虛空神君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和對魯莽者的譏諷:
虛空神君對著黑暗神隻等人,語氣轉冷):
“看到了嗎?‘唾手可得’?黑暗,你的愚蠢指揮,
隻會讓他們白白送死!
這不是一塊任人宰割的石頭,
它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誌、或者至少擁有強大防衛機製的存在!
它在排斥、在淨化!
任何帶著強烈負麵意誌尤其是純粹的毀滅、貪婪)
靠近的能量和物質,都會被它視為‘汙穢’,瞬間湮滅!”
虛空神君目光掃過驚魂未定的魁和涅):
“魁,涅,你們三體宇宙的吞噬法則,在它麵前,就像螳臂當車!
強行奪取?哼,隻怕你們連靠近它核心百丈都做不到,
就會被化為宇宙塵埃!”
虛空神君收回目光,再次聚焦於源力石母體,陷入更深沉的思考):
“我們需要策略……需要理解它的‘規則’……
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或者……找出它出現的真正原因和目的。”
他不再理會黑暗神隻等人難看的臉色,
全身心投入到對源力石母體的觀察中。
指尖,一絲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內斂、仿佛能模擬宇宙寂滅的黑暗能量,
如同毒蛇的信子般無聲地探出,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嘗試感知那遠古波紋的本質,而非直接觸碰。
他的身影在浩瀚的源力石光芒下,顯得既渺小又無比凝重,
一場關乎宇宙本源力量的博弈,才剛剛拉開更詭譎的序幕。
源力石的真正考驗,才剛剛開始。
虛空神君那一絲絲黑暗意識悄悄潛入源力石母體,
感受到了磅礴無窮的力量,宇宙本源力量,那麼純粹無瑕,驚奇不已。
虛空神君嘗試融合這股遠古能量,毫無反應,
他再次嘗試將自己的脈搏跟源力石脈搏同頻相融,
轟!
他們的脈搏不但沒有相融在一起,反而被源力石脈搏反彈而去,
虛空神君感受到自己的全身脈搏一陣陣劇痛,
他迅速撤回自己的潛意識能量和脈搏感應。
虛空神君雙手捂住自己劇痛的心脈,緩緩調息,逐漸將疼痛降下來了。
黑暗神隻作為虛空神君麾下強者,他銀灰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凝重,
低聲對身旁的魁與涅傳音:“神君大人竟會失手?
這源力石母體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詭異。”
待虛空神君稍緩,他率先上前一步,
欲詢問探知情景,卻被虛空神君揮手製止。
魁眉頭緊鎖如刀刻,粗獷的臉上寫滿困惑。
他不懂複雜的能量法則,隻看到虛空神君“受傷”了,
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巨斧,眼神警惕地掃向懸浮的源力石母體,
仿佛那是一頭隨時會噬人的凶獸。
他內心暗道:“連神君都拿它沒辦法?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涅一襲黑袍、身形縹緲的涅,始終沉默地站在陰影中,
唯有兜帽下的雙目閃爍著幽藍光芒。
他比前兩者更敏銳地察覺到虛空神君氣息的紊亂,
以及源力石母體中一絲若有若無的“排斥性”。
他沒有說話,卻在心中飛速思索:“神君的黑暗寂滅之力被反彈,
說明這能量的本質與虛空法則完全對立……它似乎在‘等待’什麼?”
這時候,就在眾人屏息等待虛空神君答複時,
戰場中央的源力石母體突然發生了劇變。
原本如星辰般巨大、形態不定的晶石,
竟如活物般開始收縮、扭曲,表麵的混沌光暈逐漸褪去,
顯露出內部細密如血管的金色紋路。
它的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最終化作一顆搏動著、散發著生命氣息的“心臟”
——大小與人類心臟無異,卻蘊含著足以重構星辰的磅礴能量。
這顆“心臟”懸浮在空中,發出低沉而有力的嗡鳴,
仿佛在回應某種遠古的召喚。
下一秒,它如受到無形引力牽引,緩緩飄向戰場邊緣
——那裡,是渾身浴血、氣息奄奄的鐘元。
當“心臟”觸碰到鐘元胸膛的刹那,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
隻有一聲溫柔的“啵”響,
便如水滴融入大海般,悄無聲息地沒入了鐘元體內。
這顆“心臟”無聲地融入鐘元倒伏的軀體,
源力石母體融入的瞬間,鐘元的胸膛迸發出萬道金光,
如超新星爆發般照亮了晦暗的星空,鐘元死寂的胸膛猛地起伏!
生命重啟:一聲沉悶而強悍的心跳聲響起,
如同沉寂的宇宙重新點燃了恒星,震得周圍空氣都泛起漣漪。
原本破碎的經脈在金光中被強行“編織”重構,
斷裂處湧出金色流質,瞬間修複如初;
神兵重塑:他身上早已化為碎片的星河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