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玄也玄,倒也不難。
雖然說從黑土種出硝來說可能覺得有點無法理解。
但是如果深入到微觀尺度,明白了主要的作用源頭硝化菌,那麼就可以稍微理解一點這離譜的硝田效率了。
就像長耳鼠和雪牛,兩類草食動物在野外沒見到對本就脆弱的北國風光生態係統造成破壞的情況;
就像雖然砂生蒜、青穗麥和牧草這三樣東西,在外麵也沒看到遍地都是,半寒凍的大地上的綠色基本上保持著灌木和針葉林的搭配。
那麼動植物可以因為“人”的介入而得到改變,細菌未嘗不行。
要說有什麼不安的,也就是因為這份改變不是他們主動造成的,而是他們被動承受的。
“動植物也就算了,連天生就容易變異的細菌都能穩定保持著一份識彆,這真是十足的設計生態係統,十足的設計生物圈。”
早就提出過納米機器猜想的容枕嵩女士,雖然在這邊世界裡沒有足夠的技術做到抽血和用電鏡來觀察,但是多多少少也有個底,猜測這兩邊的異常,來源於同一種影響。
同一種納米機器。
人工設計了生態係統,並且來進行實驗,並不是什麼聞所未聞的事情。
曾經在藍星上,就有過二號生物圈之類的實驗曆史。
但是主動參與和被動成為是兩回事。
“一個設計的生態係統,現在隔著宇宙傳遞到藍星上了……哪怕冬眠體質和爆炸羊的出現都是好事,我還是擔心我們的努力是否是錯誤的。”
這是實話,至少是個負責任的研究人員可以說出來的話語。
也許會成為實驗一部分的惶恐,是就算並非需要做實驗的專業出身的人,也能夠同理的巨大恐懼。
而恐懼的下一步,如果找不到解決的方法和機會,就會開始內碾和甩鍋。
所以,喬勁政委直接在討論的時候終止了容枕嵩女士的繼續說明,而是給了陸九淵一個台階。
“不要用錯誤論捆綁我們的同誌和我們的奮鬥目標,是陸小同誌聯係我們,是我們主動選擇的。”
哪怕天地翻覆也好,唯獨他們卻不能選擇給陸九淵以壓力。
……
陸九淵並沒有因為這份擔憂就擺爛。
相反,種硝的大獲成功,也讓他和幾位專家想到一塊去了。
“既然硝化菌可以,那麼青黴菌和酵母菌……”
雖然他們有著複活作為保障,但是難免會有受傷和感染的可能性。
同樣的道理,哪怕世有五穀可以療饑,並不代表發酵風味的食品,醬醋酒等東西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