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仍不到酒店,再加上四周的建築物稀疏起來,我才覺察到有些不對勁。
不會真讓老媽說中了吧,坐個出租車被綁架了?
我的臉色難看起來。右手顫抖著摸出手機,校園app上有一條消息,是諾瑪五分鐘之發給我的。
“李嘉圖同學,你乘坐的出租車偏離路線,請務必小心。”
完了,我偷偷看向駕駛位的司機,他正通過後視鏡觀察我。
忽然,他開口說話:“請不要輕舉妄動,先生,否則……”說著,他左手把住方向盤,右手則握住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我。
我一個十八歲的大學生,哪見過這種場麵啊?頓時嚇得手機都沒拿穩,一下落在後座上。
我嚇得渾身都在哆嗦。緩緩舉起雙手,抱在頭上,表示自己溫順無害。
司機笑了笑:“這樣最好。”
我乾笑兩聲,麵容苦澀。他綁架我果然是為財嗎?果然出門在外,財不能外露啊!
身在英國,我甚至連英國的報警電話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祈禱他隻謀財,不害命了。
出租車慢悠悠地往郊區駛去。因為道路邊的路牌上寫著untryside。
我看向窗外,不禁開始想死亡是什麼感覺。
子彈打在身上估計會很疼吧,聽說打腦袋的話就不疼,一瞬間就會死。
子彈會以36/s的速度穿透你的頭蓋骨,然後在001秒內洞穿你的大小腦,運氣差點的話一穿三,再帶個腦乾。
如果真要被殺的話,能不能請他朝我的腦袋開槍呢?
還得離近點開槍,離遠了萬一打偏了怎麼辦?不僅疼,還得挨第二顆子彈,不劃算。
我死了之後,誰會難過呢?老爸和老媽肯定會哭吧,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定很痛苦。
校長會召開個追悼大會,裝模作樣地抹兩滴眼淚吧?說什麼我校優秀的學生李嘉圖同學剛剛保送美國芝加哥大學卡塞爾分校就慘遭殺害,天妒英才什麼的。
同學和老師們會不會哭呢?蘇子儀她肯定會哭吧,畢竟她那麼多愁善感。
記得高二,有一天我上學遲到竟然碰到了蘇子儀,她正蹲在路邊哭,梨花帶雨的樣子很讓人憐惜。
然後我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哽咽著抬起頭,輕聲開口,她說她家附近總有一隻黑白相間多野貓,很可愛。她總是喜歡給小貓帶點食物,每日如此。
今年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她和小貓已經成為要好的朋友了,但昨天小貓失蹤了,她以為小貓隻是昨天有事,但上上學路上就看到小貓被車撞死的屍體。
她用外套包好小貓的屍體,準備埋在這裡,但一想到小貓慘死就十分不舍……
說到動情處,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當時是深秋,她的外套包裹著小貓的屍體,她身上穿得很單薄,小臉凍得通紅。
我當年可能言情劇看多了,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她怔怔地看著我。
被她盯著,我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但還是嘴硬道:“看什麼?我反正都遲到了,多遲一點也無所謂,看你哭得怪可憐的,我就幫你一起把小貓埋了吧。”
她呆呆地盯著我,半晌,輕輕嗯了一聲“謝謝你,李……”她壓根不記得我的名字,誰讓她是公主呢,哪個公主會記得一個平民的名字呢?
我也沒在意。在她滿臉窘迫時開口:“不用謝,蘇同學。”
“謝謝你,李同學。”
然後我倆用木棍刨了一個洞,埋葬了小貓的屍體。
然後我們一起上學,快到校門口,我跟她要回外套:“彆人會誤會的。”我說。
你是公主你肯定不會被非議啊!我肯定就成男生公敵了啊。
我拎著校服,也沒穿上,撒腿就往班級跑,事後被班主任拉到辦公室數落了一番,之後就生病了。
燒了403c,在家躺了一個星期。
出租車刹車,把我從回憶中拉回。
我緊張地打量四周的環境,荒無人煙,隻有一幢破舊不堪的洋房。
司機用槍指了指車門,示意我下車,還低聲說了句“彆耍花招。”
我耍個屁花招啊?我一中國守法公民,連槍見都沒見過啊,更彆說是被槍指著了。
我慢吞吞地垂下手。左手推開車門,右手則迅速摸到手機,藏進衣袖。再若無其事地下車,雙手抱頭。
司機也跟著下車,他甚至沒往後座張望一眼。槍口指著我,隨後去敲門。
舊洋房的木門打開。走出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男人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手機,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用英文不知道和司機講了什麼,然後司機讓我進屋。屋中烏黑破舊,空無一人。
甚至連家具都沒有。相當空曠,顯得十分幽冷。
沒有在客廳做過長停留。強壯的男人不知道移動了什麼機關,地板一顫,一道暗門打開。
司機走到我身後,用手槍抵住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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