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第一次來到艾森大叔家,我拎著行李箱走上樓,正巧看到了穿著hellokitty睡衣的女孩。
我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她則拘撞地閃到一邊,雙手抓住睡衣衣角,不敢看我。
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一個害羞的小女孩。
第一次與她說話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坐在院子裡蕩秋千,我靠在樹下翻英語詞典。
她說了一句。“你是中國人嗎?”
我從樹蔭下抬頭,她從秋千上回首。
“對啊,我是中國人。”我笑著回答。
“那你會很多漢語嗎?”她又問,湛藍的眸中有光閃亮。
“當然。”我合上英語詞典。
“你能教我嗎?”她的臉蛋微紅、風過林梢,卷起她的金色長發。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笑眯眯的回答。
那時候、上午去芝加哥大學學英語,下午教女孩漢語。女孩很聰明,學得很快、她喜歡笑,笑起來很可愛。
艾森大叔與戴安娜大嬸平常工作很忙,艾薇兒的家長會我都參加過。
記得那天清晨,女孩興高采烈地衝進我的房間,她全然沒有一絲介意,一下撲在我的床上:“嘉圖哥,明天我們穿什麼去呀?”
我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想不想穿帥一點的?”我問她。
她抬頭看:“誒,你要買新衣服嗎?那算了吧。”
我笑了笑:“沒事,也不貴。”
下午,我就回了學校一趟,和校長要了一套女生校服。
我看著穿著白襯衫,黑馬甲,黑色緊身女式西裝加黑色短裙的艾薇兒,不禁有些汗顏:“呃,艾薇兒,高中生,穿這個真的合適嗎?要不,換一套?”
女孩看著鏡中的自己,理了理衣領,又拍了拍裙褶,踩著地板轉了一圈,像一隻靈動的黑色蝴蝶翩飛起舞。
“好看嗎?”
“好看。”我點點頭。
十五歲的艾薇兒已經亭亭玉立了。
“那就不換了。”女孩笑眯眯地看著我。“你的衣服呢?嘉圖哥。”
我指了指衣櫃:“裡麵。”
“你不穿看看合不合適嗎?”女孩伸手去拉衣櫃的門。
我拉住她的手腕:“我穿過了,合適。”
“我想看看嘛。”女孩嘟著嘴,暴露出目的。
我失笑:“這有什麼好看的,要看明早看,我上學去了。”
我抬身,拍了拍她的腦袋。
第二天,換上卡塞爾學院的校服,把校徽拆了塞口袋裡。又套上執行部的黑色長風衣。我走下樓。
女孩早就在樓下等待了,此時,她呆呆地望著我,雙眼出神,連眨眼都忘記了。我走到她身邊:“走了。”
她慌忙地應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們倆並肩向她的學校走去。美國的學校起名真的很隨便。
艾薇兒上的女子私立學院,名字叫榆林女子私立學校。我對她學校叫什麼名字其實並不是很關心,倒是對女子私立學校感到相當好奇。
“艾薇兒,女子私立學校裡全是女生?”
“當然啦。”女孩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連老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