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教授站在我麵前,失是掃了一眼我的紙,忽然瞪大了雙眸,雙手推了推反光的眼鏡,一下將我擠開。
他伏在桌上,將白紙拚回我畫畫時的位置,他上下掃視我的整張桌麵,眼中透出神異的光彩,他伸出右手,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麵。他喃喃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他又猛得抬頭,用一副近乎癡狂的目光看著我:“你認識那四個字?”他問,語氣有些驚顫。
我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但我好像聽到了它的聲音。”我回答。
“它說了什麼?”教授又問,他的神情很是狂熱。
“它讓我跪下,我不跪,它又說要用岩漿燒我,我說它已經死了,它說它要複活,向人類和龍王複仇。”我簡單地複述了一遍我不知怎麼聽到的尼德霍格的聲音。
教授抱起我的桌子,向我急促開口:“跟我走。”乾啥呀?我不解地望著他。
“去校長室。”他道。然後展現出與他身體年齡不符的速度,飛快地向校長室衝去。
我跟在教授身後,沒有血統加持,我就是個普通人,根本跑不過教授。
當我乘電梯來到校長室之時,校長和光頭教授正趴在我的桌子前,兩人的神情專注,就像學者在研究什麼剛出土的古物。
以我的視角看,很怪。兩個大男人,加起來可能都有兩百歲了,像兩個老流氓偷看女生一樣。
用一種既貪婪,又好奇的眼神打量著桌子。我一句話也不敢說,蹲在角落裡玩手機。
不知過了多久,校長的聲音響起。
“李嘉圖,你聽到黑王的聲音了?”他喊了我的全名,我知道他現在很認真,他收起了他的偽裝。現在,是真正的昂熱在向我問話。我點點頭。
“它說它將複活?”他又問。
我補充道:“它說它將再次君臨天下。”
“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
“呼——”我忽然聽到校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又將手搭在我的肩上:“辛苦了,嘉圖,你先回去吧。”
我點點頭,離開了校長室。下節課是格鬥課,我又急忙趕往教室。接下來的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基本上都是每天上課,上六休一。
周末學生會會舉辦活動,我總是去混吃混喝。楓相思也加入了學生會,我們倆的關係也有所緩和,雖然說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過我在學院還是沒有多少朋友,同級生裡隻認識姬清儀和楓相思。
十一月中旬時我曾開車前往底特律,我確實將艾薇兒的家破人亡歸咎於自己,我對她無比愧疚。
在拉爾頓先生家門口停了半天,我躺在真皮椅子上,車內音箱中播放著一首《pleasefive》,悠揚,唯美的旋律和
yanadas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布加迪車箱內回蕩。
我終於在傍晚時分看到了那個女孩。她背著書包,像精靈一樣躍下了她“父親”的轎車,我沉默地看著笑容滿麵的女孩,最後開車離開。
記憶往往滿是傷痕,忘卻才是最好的止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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