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扶著我靠向一旁的桌椅,拔出手槍,精準點射,槍槍不落空,一時間黑幫混混們倒下一片。鬆下拓更是如蛟龍出海,手中長劍舞動得密不透風,每一揮斬,都帶起一片血霧,混混們的哀嚎此起彼伏。
老大氣場全開,一邊護著我,一邊指揮戰局:“集中火力,先把拿槍的解決!”鬆下拓不說話,但心領神會,身形一閃,瞬間欺近拿槍混混身側,手起刀落,手槍哐當落地。兩人配合默契,沒多會兒,屋內混混們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幾個見勢不妙,連滾帶爬地奪門而逃。
老大這才收了槍,蹲下身查看我的傷勢,滿臉凝重:“汞製子彈……麻煩了。”鬆下拓也快步走來,目光中滿是擔憂,低聲道:“得趕緊送醫院。”
“老大,請把那個女孩也一並帶著吧。”我沙啞著開口。
看到老大點頭後我懸著的心落下,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恍惚間隻覺被兩人穩穩架起,不知道向哪裡奔去……
……
熱氣氤氳,我迷迷糊糊置身於溫泉池中,暖意如絲滑綢緞,輕裹周身。
身旁坐著位身材火辣的金發女郎,濕漉漉的金發隨意搭在白皙肩頭,幾縷發絲貼在臉頰,更襯得明豔動人。她巧笑嫣然,碧波般的眼眸滿是俏皮,伸手撩起一捧水,濺起晶瑩水花,打趣地朝我灑來。
另一邊是安靜溫婉的黑長直美少女,烏發柔順垂落,肌膚仿若羊脂玉,微微泛著粉暈。她輕垂雙眸,長睫如扇,羞澀地將身子往水下縮了縮,偶爾抬眸,澄澈目光與我交彙,又慌亂移開。
我勒個去,好幸福啊……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日常瑣事,笑聲在溫泉的水汽間悠悠回蕩。可就在我滿心沉醉時,眼前景象陡然模糊、扭曲,似一幅被攪亂的水彩畫。一陣天旋地轉,我似乎被什麼從夢中拉回現實。
我眼前還是熱氣氤氳的水霧。但卻不是置身溫泉,而是木桶。視線一聚焦,我隻覺頭皮發麻,周身血液瞬間凝固。
眼前哪還有什麼身材火辣的金發女郎和黑長直美少女,取而代之的是維吉爾和鬆下拓兩張嚴肅冷峻的臉,正一左一右居高臨下地盯著我。
老大雙手抱胸,金發亂中有序,一襲微皺的白色西裝還沾著乾涸的血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嘉圖,做什麼美夢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下意識抬手一抹嘴角,滿臉窘迫。
鬆下拓眉頭微蹙,眼神裡透著慣有的清冷,手中還握著那把長劍,劍插在鞘中,寒光不露。“身體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死不了。”我咧嘴苦笑了一下
回過神,想起中彈、混戰那一幕幕,心裡“咯噔”一下。環顧四周,是陌生狹小的屋子,空氣中有莫名的馨香,還有一絲血腥味。
我還泡在水中呢。水的顏色是淺綠色,看著就不太正常。我掙紮著想站起來,腹部中彈處一陣劇痛,齜牙咧嘴的又坐回桶裡。
愷撒輕嗤一聲:“待著吧,汞製子彈的傷可沒那麼容易好,上杉小姐沒事,被我們安排在酒店休息了。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這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我苦笑兩聲。“老大,這是哪啊?”
空氣莫名的沉默,老大的那張帥臉頓時耷拉了下來,鬆下拓那張冰塊臉似乎更冷了。兩人都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話說回來,老大,你倆被通緝這麼久,還能有西裝皮鞋穿,打理的這麼乾淨啊?”我有些好奇的張望四周。
老大忽然笑了笑。眼神中似乎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決絕。“對了,回頭換一身衣服,給你找了個工作。”老大如此說道。
工作?你倆不是被通緝嗎?這還能找到工作,正不正經啊?
“一會兒就去工作嗎?”我撓了撓頭。
“麵試。老板親自麵試,你要做好準備,不然可沒錢付你的醫藥費。”鬆下拓背過身子,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ok。”我點了點頭。突然又反應過來。“老大,那個……繪梨衣,怎麼辦?”
維吉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扯到傷口,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真沒想到啊,嘉圖。你小子竟然把蛇岐八家的大小姐給拐走了。你知道源稚生給她的懸紅有多少嗎?十億。”
“不是我拐的……她自己想逃走的,我們隻是……合作,對,合作。”我替自己辯解。然後揉了揉肩膀。
“金獅先生,黑羽先生。兩位的演出要開始了。”門外傳來喊聲。
金獅?黑羽?
我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老大和學長臉上。“什麼工作啊?你倆還有藝名。”
老大咳嗽兩聲,抬手抹了抹嘴唇。學長則冷哼一聲,似乎非常不爽。
“行了行了,你回頭換上衣服自己去找店長,嘴放甜一點,說點好話。”老大站起身,轉身,抬手,搭在鬆下拓的肩膀上。“阿拓,男人之間的承諾與秘密。”
“嗯。”鬆下拓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走出房間。
阿拓?你倆啥時候這麼親密了。奸情,一定有奸情。我撇了撇嘴。
大概又泡了十幾分鐘,我才從木桶中爬出來,前胸偏下側的傷口仍然相當猙獰。血肉外翻,還有黑色的烏青的色澤。風一吹,疼得我上下牙齒打顫。
用浴巾擦乾身子,扒拉了一下老大帶來的,說是留給我的衣服。很正常,白襯衫加淡藍色的針織開衫。下裝是一條卡其色的休閒褲。
換好衣服,我走出浴室。這裡的房間類型都是日式裝扮,多見的木質構造。榻榻米,和式紙燈,隔窗……來來往往有不少男人。
離我最近的一位正在整理華麗的衣服。一頭亞麻色碎發微亂,襯得雙眸如幽潭,蠱惑人心。修身黑西裝緊裹挺拔身形,領口彆著的祖母綠寶石胸針,華貴逼人;內襯蕾絲花邊襯衫,添幾分柔媚。
旁邊那位蓄著利落短發,發色純黑,恰似深邃夜幕。身著酒紅皮質風衣,腰帶一勒,霸氣儘顯,腕上的金屬手環碰撞,奏響不羈音符。
還有一個頂著蓬鬆卷發,滿眼笑意。一襲花俏的拚接襯衫,搭配破洞牛仔褲,腳踩帆布鞋,活力又隨性,青春朝氣撲麵而來。
都很帥,都化妝了。再加上老大和學長說的演戲什麼的。
我有理由推測。
這裡,是劇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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