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酒’字,‘嶽父大人’一個激靈站直了身體,渾濁的眼睛也清澈了起來,粗聲粗氣地說道,“這不尊敬嶽父的女婿不能要,我不把俺家女娃嫁給你了。”
新郎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娶媳婦要緊,今兒忍了,回頭在夏薇身上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男的是誰呀?站在嶽父身後的五條大漢,沒見過呀!
嶽父家的親戚?
新郎又換上一張笑臉道,“爸、爸,消消氣,我怎麼可能不買酒孝敬你呢!”趕緊地又道,“我現在給你搬椅子。”
新郎麻溜的搬了張長凳放在了嶽父身後。
新郎的母親端著玻璃茶杯走了過來,“親家喝茶,喝茶,消消氣,讓孩子們趕緊拜天地,一會兒咱們可好吃席。”
‘嶽父大人’正好被顛的胃裡翻騰,伸手要接過玻璃杯,灌兩口水,壓壓驚!
李水娃快一步接過玻璃杯,手指當當當地敲了敲杯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哎!這是啥茶水,糊弄老丈人的吧!這是從那棵乾巴的茶樹上,拽的茶葉沫,就這招待‘嶽父大人’也不嫌丟人。”
來吃席的村民們一下子來了興致,雙眸冒著綠光,這是啥情況啊!
林驚蟄聞言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個李水娃挺有意思的,不停地刺激著新郎一家,而不是上來直奔主題。
林驚蟄微微眯起看著眼前的新郎,個頭一般,好像還沒自己高呢!
因為務農的關係,顯得更老,頭發抹著發膠,緊貼著頭皮,油光水滑的。
蚊子上去劈叉,蒼蠅上去打滑。
婚禮的喜氣也衝散不了新郎這刻薄的麵相,陰鷙的眼神!
新郎這臉拉著比驢都長看著他們口氣不善地說道,“你誰呀?你們來乾什麼的?”
站在‘嶽父大人’身後的李水娃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眼前的新郎問您來乾什麼呢?”冷哼一聲道,“真是太沒禮貌了,對您這個長輩,你你的,連個您都不說。”
“就是!”坐在長凳上嶽父大人直起身子看著他說道。
新郎聞言忍了忍說道,“爸,您……”咬字特彆重道,“您來乾什麼?他們是誰?”
“你彆管他們是誰,這婚不結了。”嶽父大人斜睨著他說道,“俺家女娃我領回去了。”
“什麼?”新郎母親一蹦三跳地衝到了他的麵前,“人進了我家門,就彆想領回去。”
“爸!爸,您這是乾什麼呀?您彆這麼鬨,您是不是又喝多了。”新郎嘻嘻哈哈地說道,看著鄉親們打哈哈道,“爸真是的,有錢就喝酒了。”趕緊又道,“婚禮繼續,繼續。”
“繼續什麼繼續!”‘嶽父大人’拍著大腿說道,“真是豈有此理,我的話都不聽了。”
‘嶽父大人’怒視著他說道,“老子沒有喝酒,這婚不結了。”
“不是!”新郎著急地看著他說道,“爸,這是為啥呀?我這婚禮都辦了,席麵都擺了,你這突然不結了,這叫什麼事啊!”
“不結就不結了,沒有為什麼?”‘嶽父大人’理直氣壯地看著他說道。
“我這彩禮都給你了。”新郎急得直跳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