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同身處太醫院之中,想將他帶出皇宮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再加上你昨晚的行程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一直沒有出過東宮,能夠從我這裡知道你昨晚行程的人可不多。”
在前往地牢的路上,柳歸塵對葉鄉穗說道。
“表哥的意思是說,皇宮之中有人在幫助柳木同?”
聽到柳歸塵的話,葉鄉穗摸摸下巴思考出這樣一種可能性。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柳木同身後之人真的派出了能夠將柳木同從皇宮中帶走且能夠從我這裡得到情報的江湖高手,這樣的高手雖然極其稀少,但還是有的不是嗎。”
柳歸塵緊接著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雖然這個可能性聽起來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表哥,有沒有可能這兩者都有呢?”
葉鄉穗想了想後,突然對柳歸塵說道。
“兩者都有?”
柳歸塵思考了一下。
“你是說不僅是皇宮中出現了叛徒,而且是這叛徒將那江湖高手帶進了皇宮之中?”
葉鄉穗向柳歸塵點點頭,應同了柳歸塵的猜想。
“倒也不失這種可能。”
柳歸塵眯眯眼。
“不過能夠從我這裡得知我給你進行的行程安排,定然也說明我那東宮中也出了奸細,看樣子此次事件過後我也要好好排查一下我身邊之人了。”
葉鄉穗沒再接話,因為兩人已經來到了地牢之前。
梁王府之中,梁王柳元默正在焦急地等待著,等待了好一陣之後,他才見到了姍姍來遲的柳歸言。
柳歸言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袍,腰側還掛著梁王府的令牌,手上拿著一柄做工精致的折扇,一身正式的行頭一看就是要去做什麼事情。
事實上,柳歸言剛剛正在參加一場京中富紳舉辦的聚會,若不是柳元默派去的人對他說父親發話,若是沒有趕回去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他可不會放棄那聚會返回梁王府中。
“父親。”
進門後,柳歸言照例先向柳元默打聲招呼,隨後開口詢問道。
“不知如此著急喚孩兒歸來所為何事?”
柳元默看一眼柳歸言,隨後便開口說道。
“若是沒有事情,我身為你的父親還不能將你喚回來嗎?”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您身為我的父親,您喚我的時候,不論我身在何處都是會歸來的。”
聽到柳元默的話,柳歸言笑笑,隨後繼續回答道。
“隻是此次喚我回來的這麼著急,甚至能夠說出不認我這個兒子這種話來,所以我認為定然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才會讓父親如此著急的吧。”
柳元默沉默地看著柳歸言,而柳歸言也一直保持著微笑與柳元默對視。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許久之後,從柳歸言身上看不出什麼破綻的柳元默這才開口詢問道。
“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昨晚的事情,不知父親指的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