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似月回到百景等了幾天,9隊帶著滿滿的收獲回來了,明麵的資料找了不少,剩下的他們地毯式搜索找妖鬼。妖在壽命上有天然優勢,直接找它們問可比大費周章找資料方便得多。
“姐!”
“我看看傷怎麼樣了?”
對此檀似月過分地淡然:“小傷,骨裂而已”
厚厚的文件被搬上長桌碼齊放在中心,或電腦或平板擺在他們麵前。
“先看電子資料,一部分是從省市區圖書館借閱的,一部分是野史、地方誌。”
“中間的這堆是收集到的類似雜談、誌怪小說的東西,是這裡沒有的。”景霂和林寒山帶著水果、果汁到四樓,這些東西看完估計要花上一段時間。
“有幾段錄音是根據妖鬼的描述複述的,真實性可能比較高。”
“以及最後,我們需要使用一點點權限。”
益朝,距今約三千四百多年。不過部分曆史學家曾認為,益朝史或起源於一萬年前,但該觀點並沒有足夠的史料支撐,隻有從某個曆史遺址中發掘出的禮器作為研究方向;另有部分學者認為,萬年前與三千年前均有益朝的存在,但兩個益朝並無關聯,純屬巧合。
目前官方及普羅大眾廣泛認可的益朝為前者,三千四百多年前的這個益朝有文獻資料作支撐,並有祭祀遺址、曆史事件“金烏穿虹”“夕山地動”為印證。
不過益朝的具體曆史不是他們本次的考究目標,有關許栗的生平被儘可能詳細地描繪出來。
「官宦世家、書香門第,天生祥瑞,少時學醫後入道修習。」這是他們曾在某冊無名舊書裡得到過的信息。
「拜師微靈山,心性明澈,根骨俱佳。二十七歲入皇城,封祭司,觀星象測天機,輔佐未來君王皇太子皇太女),接引天仙。三十歲時,妖族滲入人族地界,意圖攻占天下,許栗奉命登祭祀台以求仙家庇佑,誠心求拜七七四十九日,終於,金烏降臨,悉雨亂世。人族與妖族之間不可避免得發生了一場戰役。」
悉雨,益嘉帝冊封眾妖時的妖族首領,與許栗一同被關在瘋妖河內。根據疆和祭司的對話可得:悉雨曾經得到祭司的救助,後來又被許栗感化。
悉雨率領的眾妖臣服於人族,沒有站在人族的對立麵。這一場大戰,勝利方無疑是人族。或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戰,靠著許栗的聰明才智,從中斡旋並非難事,不費一兵一卒勸降妖族。
“失敗”的妖族如何他們不知,但……悉雨和許栗的結果他們是知道的。
許栗信任的君王舍棄了她,連帶著協助人族獲勝的妖鬼一同丟棄,徒留他們在瘋妖河中互相猜忌、互相怨恨。
封妖河,既是封賞亦是封鎖。
後人又怎會知道他們當年的榮耀與成功。百姓爭先瞻仰崇拜著祭司,就連三歲小兒都知道許栗的名字。
壞就壞在,她太得民心了,威脅到了皇室威嚴。
——
“許栗已經和妖族談和,我們掠奪妖族妖力的計劃便隻能暗中進行,往後不知如何是好,還請陛下明示。”
高位上的年輕君王麵色陰沉,曆任祭司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太過大公無私,真以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就能創造一個盛世嗎?王朝豢養的無數術士需要力量,需要有能力的強者坐鎮,需要殺妖奪其能力。
百年前上任祭司焚書,斷送了他們的修仙之途,現在又來一個許栗。她為什麼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呢?隻要開戰,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誅殺妖族,就能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她就算死一千次、千刀萬剮都難平我心中之恨!”
禦書房內都是信得過的近臣,離親王上前一步,“陛下,臣弟有一法。”
“不如假借談和,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暗中設一空間,將那不知死活的許栗和那些罪大惡極的妖鬼關在一起,不死不休!到時我們便能隨意取用。”
“皇兄登基不久,她便迫不及待暴露野心,我知兄長念及師長情義,也要謹防養虎為患啊。”
“她不是要與那些妖鬼為伍嗎?那些妖鬼被關,自然會記恨許栗,到時它們必然反撲。讓許栗與那些她護著的妖鬼自相殘殺,那必是太快人心!”
“準!”
也不知皇帝是不是真的糊塗了,竟同意了。
年邁的丞相主動請纓攬下此事,他佝僂著身子轉身的時候,笑中含淚。
數百術士和工匠在一夜之間聚齊在丞相府邸,他說:
“修一個能困住人的空間,如若要進出,必須有人獻祭。到時我誘騙離親王去加強封印,再要開啟就必須要他的命。再想辦法劃一條河出來,將她與妖鬼分開……我隻能做到這兒了,生死也就看命了。”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任祭司死在他麵前而無能為力。
有關益朝的祭司之職,從第一代到最後一代完全被抹除,隻剩下一個虛設的概念,後來人不會知道她們的姓名與功績,也不會知道她們都來自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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