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燕妮並沒有第一時間啟動車子,而是靠著座椅,微微出神。
她並不是那種沒有廉恥心的女人,同樣也知道,今天自己的選擇代表著什麼。
腦海裡隻要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就覺得心如刀絞,痛的不行。
那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啊,他怎麼就能狠得下心來呀。
得多大的利益,才能讓他做出拋棄自己母子的決定,她好恨。
如果說以前是被權勢地位,不切實際的幻想衝昏了頭腦,那在她最無助,撥打男人電話,卻又打不通的時候,已經徹底清醒了。
錢,身份,名分,真有那麼重要嗎?
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寧可不要,甚至能再倒退十年,她寧願自己眼瞎,也不想認識他。
或許,他是有苦衷的,又或許他根本就不知情,可那又能怎麼樣呢,以他的智謀城府不可能猜想不到,但是到今天,那個男人也沒有聯係過自己,連通電話都沒有。
燕妮抬手把臉上的淚痕擦乾,點火,啟動車子,朝著小區外麵看去。
“毛筆我們這裡到是有,但是不是野狼尾毛做的,這個就不好說了。”
一連跑了好幾個地方,狼毫筆倒是買到了幾支,但是不確定是用哪個地方上得毛製作的。
朱砂和金粉倒是相對更容易購買一些!
既然文具店買不到,燕妮就驅車去了古玩街,想在這邊碰碰運氣。
半仙樓!
燕妮猶豫了下,把車子停到‘半仙樓’門口,自己從車裡拿出墨鏡,戴上以後,才下了車。
楊保華坐在躺椅上,閉著眼睛,悠哉悠哉聽著收音機裡單田芳老爺子講的評書。
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在,以前雇來守店的中年女人已經被他給辭退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楊保華抬頭看過去,隻見一團璀璨的金光,差點沒亮瞎他的眼睛。
頓時就從躺椅上驚坐了起來,這才看清楚,進來的是個頭戴墨鏡的女人。
金光?
楊保華心裡暗自心驚,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沒瞧錯的,他裝了幾十年的半仙,看人還是有一套的,自從得了煉氣術,身上也算是真有了點真東西。
貴人啊!
一般人身上是不會帶著金光的,而女人身上有金光,那就更了不得嘍。
楊寶華急忙起身,眯著眼睛笑嗬嗬的問道:“這位女士,你是想買點什麼,還是想辦什麼事?”
然後微微挺了挺胸膛,仙風道骨的氣勢油然而生,傲然道:“在下楊半仙!”
燕妮打量著麵前的老頭,猶豫了下,才好奇的問道:“你道行深嘛?”
楊保華心裡一喜,能問出這話來的人,十有八九是頭肥羊,能宰。
“嗬嗬,你既然進了我這半仙樓,多半已經是在外麵打聽過我楊半仙的名氣了吧,不是我吹牛,整個桃園縣,我楊半仙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燕妮猶豫了下,從身上拿出一張灰色類似符咒的東西來,放到楊保華麵前桌子上,麵色淡然的問道:“那,你能瞧出這玩意,是什麼東西來嘛?”
楊保華目光掃了眼,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但是為了不給自己丟麵子,還是伸手過去,把東西拿了過來。
是一張皮子做的,瞧不出是什麼皮來,但就知道是層皮,上麵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
遲疑下,楊保華運氣到雙眼,朝著皮符看過去。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