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梅臉上一陣黑青,眼神死死盯著爬起來的中年男人,咬著後槽牙問:“你到底是誰?”
中年人詭笑道:“老子不說了嗎,天上有鷹,山裡有熊,老熊家的人下山了。”
常青梅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道:“放你娘個狗臭屁,再不說,看本小姐不一槍打死你才怪!”
中年人非但不懼,反而還詭異笑著往前走了兩步,挺了挺胸膛:“你打,有本事你就打,打不死我,你就是個婊子養的。”
白素珍皺著小眉頭,怕常青梅真給這人一槍打死了,急忙上前,拉了拉常青梅:“青梅姐,這人壞的很,想讓你手裡染血,再嫁禍給你,彆上他的當。”
常青梅把長火銃放下,點了點頭,眼睛盯著獸皮衣中年人,滿臉不屑的說道:“藏頭藏尾的垃圾,名都不敢露一個,還想冒充熊家出來壓我?你也配?”
說完,頭昂了起來,大聲道:“這人,不配攔我常青梅開堂口。”
中年男人臉上詭異的笑容,寡淡了些,盯著常青梅道:“那你說,怎麼才配?”
常青梅冷聲道:“借彆人的身子,你裝什麼,有本事你親自出來,讓本小姐看看,是人是鬼。”
“桀桀!”
中年人詭異的怪笑起來,道:“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也想跟人學激將法,行,既然你想看看,那就讓你看看,一會兒可彆嚇的尿褲子。”
說著中年人手伸到臉上,抓著嘴角兩邊,把臉給……硬扯了開!
然後一條碩大的白蜈蚣頭,從屍體頭顱裡鑽了出來,
寒意席卷而來,瞬息之間,就好似這片天地,都被拉入了深淵,除了院子裡還有亮光,四下裡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是結界!”
老黃鼠狼從板凳上站了起來,瞪著小眼睛,看向院門口:“好強,好恐怖的氣息。”
“凶,凶物!”
旁邊有人顫抖的低喊了一嗓子。
驢大寶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常青梅身後,離她就隻有十來公分遠,確保什麼時候,伸手都能勾到她,不讓她離開自己舉臂範圍內。
“哥,這是什麼?”
常青梅瞪著眼睛,低聲疑惑問道。
在她旁邊,就是白素珍,同樣瞪著大眼睛,又驚恐又好奇的看著外麵。
那個中年人的腦袋,已經完全裂成了兩半,一個跟頭顱那麼粗的白色大蜈蚣的頭,取代了男人的頭顱。
“桀桀,現在見到老子的真麵目了,作何感想?”白蜈蚣依然還能口吐人言,還是剛才中年人的聲音,隻是顯得非常詭異。
驢大寶輕搖了搖頭,看著院子外麵的白蜈蚣,輕聲說道:“瞧不出來是個什麼東西,反正……不是熊家的人。”
聽到這話,常青梅心裡竟然鬆了口氣,嘴角壓不住弧度,往上翹了起來,這都露出白蜈蚣腦袋了,怎麼還能再跟熊家扯上關係。
“鍋,蜈蚣泡酒越喝越有,一胎兩,兩胎仨,五胎產子能把家發。”
白素珍突然抬起頭來,朝著驢大寶布靈布靈的眨了眨大眼睛,來了一句。
驢大寶氣笑了,抬手在她腦瓜上,拍了下:“哪聽來的瞎話,淨胡說。”
白素珍縮了縮脖子,嬉笑著道:“我娘經常說,多生孩子有出路,蜈蚣酒專治這方麵的病症哦。”
常青梅紅著臉,接了一句:“白蜈蚣呢?也好使嘛?”
“嘻嘻,這個嘛你應該跟司小藤姐姐探討探討,她在山裡的時候,最喜歡做藥丸子,說村裡家家戶戶女人都給男人們做,賊拉補!”
常青梅點了點頭:“嗯,行,等回頭我去問問小藤姐。”
院外麵的白蜈蚣有點無語,這些人,當著自己麵談論怎麼用蜈蚣泡酒,有什麼藥效,這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