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越大廈附近的陰霧，反而沒有想象中濃鬱，而是要更加稀薄些，能見度從不足兩三米，一下子增長到了十來米遠，雖然依然不算小，可至少不會走個碰頭，誰都看不著誰。
與驢大寶他們對峙的東西，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兩方僵持了幾分鐘後，這玩意，轉身躲入陰霧中，不見了蹤影。
血手嬰前麵開路，秦海茹墊後，一行人朝著恒越大廈走過來，兩公裡的路，走了三十分鐘，有驚無險的抵達恒越大廈外麵。
“為什麼看不到人？”
梁月茹皺眉，轉頭看著驢大寶，忍不住低聲問道。
彆說是人，這麼黑的天，大廈裡應該會亮起燈來才對，但現在，至少從外麵看，大廈裡麵是漆黑一片。
驢大寶想了想，簡單描述說道：“這麼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的懂，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雖然是恒越大廈，但並不是現實那個空間。”
驢大寶停頓了下，又搖頭說道：“是現實那個空間，但是咱們處在第三空間，就是一個類似於結界的地方，陰霧中是一個區域，陰霧外是一個區域，陰霧來的陰界，還是一個區域，三者是個疊加態。”
陰界和陽間是一麵鏡子的左右，可他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更像是鏡子中間，但還和鏡子陽間同用一個場景，就是同一個場景的人，互相看不見。
有人把這種狀態稱之為結界，也有人說是第三太空間，反正叫什麼的都有，驢大寶不介意怎麼稱呼。
梁月茹遲疑了下，看著驢大寶問道：“也就是說，哪怕現在咱們進入大廈裡麵，也看不見大廈裡麵的人？”
驢大寶肯定的點頭：“看不到，除非，他們也進了陰霧結界區域。”
其實這麼濃鬱的陰霧，哪怕是普通人，也會誤入進來的，這個結界不是陰霧自身攜帶的，陰霧是可以直接出現在陽間這邊的。
之所以出現這個‘疊加態’，是九局的手筆。
九局給陰霧上了一層膜，給它籠罩在其中，避免的就是普通人誤入，以及陰界那邊的東西，能隨意獵殺現實中的普通人。
要是讓這些陰獸凶靈們肆意妄為，這座上千萬人口的城市，真裸露在外麵，那還不成了震驚世界的慘案啊。
九局存在，就是為了製約這種狀況出現，在內部肯定是有這種情況的預警方案，不可能出現了狀況，再開會研究解決，那早晚了八秋。
驢大寶剛想往恒越大廈裡麵走，可沒走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朝西麵看去。
目光所及，在西麵十幾米外的陰霧中，站著個身穿黃色風衣的女人，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們。
驢大寶愣了下，朝秦海茹歪頭，低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熟悉似得？”
秦海茹麵色冷淡，嗯了聲，說道：“山裡麵遇見的那棵吊屍樹，當時上麵有二十幾個人，其中就有一個穿黃風衣的女人。”
驢大寶一怔，看著對方，嘟囔了句“那還真是巧了。”
秦海茹卻搖頭：“未必是巧合！”
驢大寶轉頭看著她，皺眉：“該不會青龍山裡的陰霧，出現的吊屍樹，跟屍陰教之間，也他娘的有關係吧？”
秦海茹搖頭，淡然道：“你也不用這種眼神瞧著我，知道我肯定告訴你，不知道，你問也沒用。”
驢大寶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時候不對，他都想嚴刑拷打一頓她。
“這屍陰教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
驢大寶低聲罵完，剛想轉身離開，甭管那人是不是上次吊屍樹碰見的人，隻要對方不來招惹自己，那跟他就沒關係。
不過對方顯然是認上驢大寶了，並不想簡單就這麼放了他。
黃風衣女人身邊，又出現了十幾個身影，有人身上掛著弓，有人腰裡彆著刀，更有人手裡握著獵槍。
驢大寶不用湊近了看，遠遠掃一眼，就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