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玉道:“以前那群人,有許多熟悉的麵孔都走了,但是又來了很多陌生的,不過也不是再以考察團的名義.”
驢大寶看著她,納悶的問道:“那是以什麼名義?”
程曼玉攤手:“各自為營,說來乾什麼的都有,投資畜牧業,養殖業,旅遊業,甚至有人說,是公司派過來,實地勘探石油的。”
驢大寶愣了下,也被程曼玉的話給逗笑了,青龍山裡麵有石油?
程曼玉無奈道:“反正人家手裡是有正規部門的審批手續,怎麼勘探,咱們也管不著,留住在村裡,吃住的人家還給錢。”
既然是給呂桃村創收來了,人來了,那也不能給人家趕走了啊。
至於進山考察,勘探之類的事情,也不歸村裡麵管,屬於縣裡鎮上的工作,就算想管,也管不著。
“周逸陽還在村裡麵沒?”驢大寶問道。
程曼玉搖頭:“沒有,周總從年後來過幾天外,人就走了,再也沒來過。”
驢大寶眉頭一皺,嗯了聲,也沒再多問什麼。
程曼玉目光看向驢大寶:“咱們咋辦呀,縣裡麵那個負責人,好像跟金龍地產的人,走的挺近的。”
驢大寶眯眼笑著道:“縣裡麵能直接決定呂桃村的地賣不賣?”
程曼玉皺眉,輕聲說道:“說能管,也指定是能管的,胳膊拗不過大腿嘛。”
驢大寶抬起頭來,反問道:“那你想讓我說什麼?呂桃村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大家都希望賣,那就賣唄。”
他不是個認死理的人,並不會覺得,自己是為彆人好,彆人就會感恩戴德,人心這種東西最難測。
程曼玉啞口無言,她現在被上麵領導逼得也有點急,想要找個人在前麵扛著。
但她想錯了啊,驢大寶不願意村裡的風水被破壞,但並不代表著,為了村裡的風水,他就得乾得罪人的事情。
換句話說,村裡這些頭頭腦腦的,不想跟縣裡鎮上的撕破臉,驢大寶肯定不會出頭去管這檔子閒事的。
除非,村裡人能同仇敵愾,心思齊,勁能往一塊使,甭管是誰來了,想動村裡的風水,那就是不行,就是跟大家夥為敵。
如此這般,驢大寶都不怕什麼得罪人不得罪人的,也願意跟村裡人站在一塊。
前提是,得村裡人站在一塊,而不是他自己站到村裡人前麵去。
彆說他驢大寶了,就是他爹呂長生活著,在全村人麵前,又算個啥。
憑什麼站出來,代表著全村人說話呢,你倒是想代表,那也得問問,人家樂不樂被你代表不是。
程曼玉瞪著眼睛:“那村裡的事情,你就不管了唄?”
驢大寶無所謂的說道:“這本來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要我管可以,但不是你來跟我說。”
他不是沒有能管這事,可程曼玉算是驢大寶半個枕邊人,你講這話,不合適。
程曼玉皺眉問道:“我是村支書,不要我來跟你說,你要誰來?”
驢大寶笑起來,絲毫不掩飾嘲諷之色:“你這個村支書,能代表呂桃村?”
程曼玉瞪起眼睛來,有點要急的說道:“我怎麼不能代表呀……”
驢大寶沒等她把話說完,搶先給她打斷了:“你能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