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和她閨女,坐到了對麵的下鋪上,整個軟臥車廂,暫時就驢大寶他們三個能看見的人。
剩下一個鋪位的乘客,應該不在這站上車,像這種軟臥,很少會空置的。
驢大寶不知道的是,他上鋪的車票,在溫胖子手裡,他托人,直接買了兩張臥鋪票,隻不過他沒跟驢大寶一起走。
所以,這趟車,這個軟臥車廂,就他們三人!
“小弟,你好呀!”
女孩朝著驢大寶笑了笑,主動打招呼,說道:“我媽脾氣不怎麼好,你彆跟她置氣,她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麼就說什麼。”
驢大寶心裡撇嘴,她可不是心直口快,她是犢子裝慣了,眼珠子長到腦瓜子頂上去了,覺得彆人都欠她一樣。
“我叫春香,趙春香,小弟你叫啥呀,要去哪?我們去京城!”
女孩子眼神裡閃過絲狡黠,很熱情的跟驢大寶搭訕套著話。
驢大寶扭頭看著她,突然一笑,說道:“春香?這個名字誰給你起的,太土了,跟你這人可不搭調,挺好看的一個姑娘,怎麼用這麼土的名字。”
趙春香:“……“
這小王八蛋,也不怪自己母親罵他,確實不咋會聊天。
“聽說在周市,趙氏可是大姓,看著姑娘這麵相,再加上貴母這種趾高氣昂的氣勢,估摸著,兩位應該也是‘趙家’的人吧?”驢大寶吊兒郎當的問道。
趙春香眨了眨眼睛,笑著反問:“小弟說的是哪個趙家?”
驢大寶撇嘴:“封王魏趙的趙,還能有哪個趙家。”
“嗬嗬,既然小弟知道趙家,那還敢嚇唬我媽呀?”
聽著對方的話,驢大寶不屑撇嘴:“趙家又不是天王老子,再說你這個媽,自己啥脾氣,你不知道?今天也就是遇見了我,脾氣好,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中年女人瞪著驢大寶,咬牙切齒的問道:“剛才,就是你扮鬼嚇我,是不是?”
驢大寶眼睛瞟她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要再不知道自己姓啥,可就不是把你嚇尿褲子那麼簡單了啊。”
中年女人聽到自己的糗事被捅破,差點蹦起來,撲過來生撕了驢大寶。
“媽,你也是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會惹事,就不能歇歇嘛。”趙春香拉住女人,聲音裡帶著幾分埋怨的說道。
郝士菊瞪著眼睛,肺差點沒氣炸了:“我怎麼惹事了我,我叫這小王八蛋把下鋪讓出來,有什麼錯,他年輕力壯,睡上鋪,又累不著他。”
趙春香看著自家老媽,歎了口氣,無奈道:“可人家買的是下鋪呀。”
“買的下鋪,就必須要睡下鋪?誰規定的?尊老愛幼,他不懂嗎?”
驢大寶聽的直接翻白眼,像這種人,就是沒被社會毒打過,純屬不知道自己姓啥,動不動就拿自己的道德標準綁架彆人,可你跟他講道德的時候,卻發現這類人,壓根就他娘的沒有道德。
綁架彆人可以,對自己,那是永遠不適用。
郝士菊很委屈,激動的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理解我,為什麼都覺得是我有錯?啊?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