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吧嗒!
車廂窗戶外麵,傳來了有節奏的敲擊聲,讓所有人都好奇的望了過去。
車窗外漆黑一片,但是有一條魚,就是一條魚,一條大概有半米長的白鯉魚。
貼在黑窗戶上,用魚尾巴,一下一下拍打著窗戶。
趙春香瞪大眼睛,全身的汗毛都炸立起來,難以置信的盯著窗戶外麵那條白鯉魚,他們現在是在火車上,火車外麵,怎麼,怎麼可能會有一條魚呢?
驢大寶眼神裡,卻流露出思索的神色,這條魚,來的好怪,就連他也沒想到,窗戶外麵,竟然會冒出來一條引路魚。
‘引路魚’是個傳聞中的東西,簡單講,人釣魚,那反過來,魚要是釣人,那它就是條要命的引路魚。
平常多見於河邊塘邊,出現一條很肥的大魚,勾引起人的貪婪欲望,等你去撿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進了水裡。
你要想撿魚,魚想要你命!
平常隻要留點心,不要起貪心,碰見了也不會出事。
可眼前這一幕,著實不正常啊!
火車窗外麵這條魚,它是想做什麼呢?
郝士菊盯著外麵那條白鯉魚,眼神裡流露出迷茫之色,竟然從鋪位上起身,朝著窗戶走了過去。
嗯,這時候,綠皮火車的窗戶,是能打開的。
人能從外麵鑽進來,裡麵的人自然也就能鑽的出去!
“快快,春香,收拾東西收拾東西,你外公接咱們娘倆來了。”
突然,臉上露出狂喜之色,轉頭對著女兒趙春香大喊大叫起來。
如果剛才是汗毛炸立,那現在,趙春香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媽,你怎麼啦?”
郝士菊壓根就不搭理趙春香,看著窗外,興奮的說道:“是你外公,是你外公,他來接咱們了。”
趙春香人都麻了,驚恐的看向旁邊鋪位上的驢大寶,想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趙春香的外公,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如果她外公還活著,那在京城,也是坐鎮一方的大佬了吧。
“我,我媽這是怎麼了?”
趙春香目光看著驢大寶問道。
驢大寶看了眼中年女人,平淡道:“看見你外公了唄,沒聽她說嗎,你外公要接你們娘倆走呢。”
趙春香隻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心,一直衝到腦瓜頂。
“我,我外公死了十多年了。”趙春香顫抖的低聲說道。
郝士菊像是沒聽到兩個人的談話,自顧自興奮的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就好像車窗外麵,真就看到她的親人一般。
驢大寶沒吱聲,目光打量著中年女人和趙春香,以及外麵依然時不時用尾鰭,敲擊一下窗戶的白鯉魚。
他在等秦海茹回來,按理說,秦海茹應該開門出去,就能見到那東西才對,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回來。
“你,你能不能救救我們?”趙春香臉色嚇的泛白,望著驢大寶的時候,好像是找到了一個救命稻草,哀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