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出去看看秦海茹怎麼還沒回來,碰見了不用跟他說什麼廢話,識相點就算了,不識相就打爆了。”
驢大寶從邪祟棺裡,召喚出姬無顏,麵色平靜的說道。
他現在發現,血眼是真好用,基本上她的戰鬥力,在小啞巴不出,黑太歲不顯的時候,就是頭號。
驢大寶從陰界回來以後,提升最大的就是心境,見過了那些邪祟陰靈,他看人的時候,潛意識會覺得,這是具骷髏,人有萬般相,皆是鬼皮囊。
人尚且如此,其他什麼彆的,還能算的了什麼。
活人是命,死物也是命。
既然都是命,那還講那麼多做什麼,順了,就是福報,逆了就是因果。
聽不懂?
用人話講,看著對眼順心的事情,遇上咱那就是你的福報,看著不順眼的事情,把你給打死了,那就是你的因果。
不想管事閒事的時候,屬於你說什麼,咱都會嗬嗬一笑,讚你一句,講的對。
有了好處,報酬,就是理該如此,退讓一步,算你識抬舉,不然打爆你,就是你活該如此。
生存,活著,不管在哪裡,都是第一法則。
姬無顏輕輕點頭,打開軟鋪車廂的房門,走了出去。
驢大寶躺在床鋪上,透過車廂門,看著外麵,外麵是濃鬱不見五指的黑霧,就像整輛列車,都被黑霧所吞噬了,就隻剩下他們這間軟臥還有著光亮。
心中了然,秦海茹沒回來,大概是沒跟人家談妥,不過這樣也好。
談妥了,再跟人家說,這娘倆他保了,就有點言而無信。
姬無顏微微皺眉,轉身把臥鋪車廂的門,從外麵給關了上。
“你,她們,都是哪裡冒出來的?”郝士菊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驢大寶,忍不住問道。
說心裡話,驢大寶他也不清楚,為什麼這個老娘們,就能看見小黑不點,姬無顏她們了,興許是幻境,也興許在某種刺激下,人家自己開了法眼也有可能。
具體的,他也不知道,反正感覺還挺叫人意外的。
“你們又不是玄門中人,更算不上是修仙之人,很多東西,都跟你們解釋不明白的。”
驢大寶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沒再多說什麼。
軟臥車廂裡,陷入了寂靜。
趙春香眼神一直看著門和車窗外麵,就像是外麵,隨時有什麼東西會撲進來,並且,她隱約感覺,好像黑暗中,有東西在盯著她們,一直在盯著她們看。
郝士菊輕聲嘀咕了句:“這小王八蛋還有心情閉眼睛。”
兩母女對視了一眼,顯然把承諾,如果驢大寶救了她們,當牛做馬,為奴為婢的事情,完全都沒放在心上,當回事。
都什麼年月了,誰還在乎這個,發了毒誓,又能怎麼樣。
隻要回到京城,她們就不信這小王八蛋,還敢動他們娘倆。
也就是個權宜之計!
不僅是郝士菊這麼想的,趙春香也同樣如此,她堂堂趙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給彆人當牛做馬呢,真那樣,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至於什麼運氣,福報這類東西,豈是一兩句話就能從身上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