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茹跟夏妙韻,勢同水火,根本就沒有緩和的餘地。
驢大寶躺在炕上,突然覺得,像小啞巴那樣,整天在躺椅上懶著,也是挺好。
一躺一整天,有風吹風,有雨賞雨,把眼睛一閉,愛誰誰。
逍遙自在,那才叫個仙兒啊。
“你倆打吧,彆拆房子就行,要不去外麵,外麵寬敞。”
驢大寶看向兩人,突然笑了下,說道。
梁月茹冷著臉,抬腳踢了他一下,這家夥,還有心情笑?
夏妙韻倒是不含糊,揪著梁月茹就想去外麵,看把不把她臉給撕爛了。
“行了!”
驢大寶從炕上坐起來,手勾在梁月茹和夏妙韻肩膀上,無奈笑著說道:“你倆,好歹都是‘大姐’,這麼吵下去,對誰都不好。”
梁月茹冷著臉沒說話,夏妙韻陰沉著臉也沒說話,兩人已經表現的很清楚,這家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誰怕誰呀,乾就完了,又不是婆婆,親媽都乾,還在乎誰。
驢大寶?驢大寶也不行啊!
必須得乾!
死乾到底,分出個你死我活來不可!
夏妙韻向來就有點腹黑,這會兒,梁月茹如此表現,更是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
論起狠辣來,梁大小姐也不遑多讓,反正這兩娘們,針尖對麥芒,也是半斤八兩。
“都給我點麵子,差不多就行了,再鬨下去,你們想要我怎麼收場?”
驢大寶歎了口氣,抬手在兩人肩膀上拍了拍。
“你們啊,都是我的掌中寶,我驢大寶何德何能啊,這輩子,不,八輩子走大運,祖墳上冒青煙,才能得到兩位大小姐的青睞,小子是真心感動……”
梁月茹冷著臉,嘟囔了句:“你感動個屁!”
撥拉開肩膀上的胳膊,朝屋外麵走去。
驢大寶臉上笑容有些尷尬,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
走一個,剩下的就好解決了,逐個擊破,可比夾在中間,當夾心餅乾舒服多了。
能怎麼辦,挨個哄唄!
驢大寶兩手環抱住夏妙韻腰間,依靠在炕沿上,深情款款說道:“妙韻姐,你對弟弟的好,弟弟都知道……”
夏妙韻盯著他,噗嗤,突然笑了起來。
“你知道?”
驢大寶眨了眨眼睛:“嗯,知道啊!”
夏妙韻含笑著,柔聲說道:“你知道個屁呀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驢大寶乾笑兩聲:“知道個屁也行,那啥,咱不生氣了,也彆跟她一般見識,行不?你就當給弟弟我一個麵子。”
說這話的時候,早就布置了一道結界,肯定不會讓話傳出去。
要不然,被梁大小姐聽了去,那他娘的,不就是在拱火嘛。
哄好了夏妙韻,梁大小姐就不哄了?那不就等於,有了選擇,做了取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