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友,老夫認為再讓兩方這麼鬨下去,勢必會影響到石佛寺坊市,隱界裡可不僅僅隻有趙家。”
芍振明歎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他倒是希望兩方就這麼廝殺下去,甭管誰輸誰贏,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但不行啊,這樣的動靜,你來我往的,要不加以約束,那還不血流成河啊。
到時候,人心渙散,影響到了石佛寺坊市的運營,責任可就大了。
肖遠修眯著眼睛,平靜說道:“芍掌櫃請自便,剛才在下已經講明,這是兩方的私人恩怨,我們九局不妄加乾涉!”
說白了,就是現在不管,但是你們也不能欺負他們九局的人。
調停的話,九局不出麵,除非真到了不攔著不行的地步。
芍振明心裡暗罵了句,老奸巨猾,但也拿人家沒辦法,像他們這些,放在坊市留做監管的人,又有哪個不是老油條。
“老夫以石佛寺坊市執事管理者的身份,責令雙方停手,否則逐出坊市!”
芍振明威嚴聲音,在隱界內回蕩,這也在表明態度。
不管是誰,都不能在坊市裡鬨事,否則嚴懲不貸。
驢大寶眯著眼睛,卻笑了,這時候坊市管理者出手,對他來講,未必不是好事啊。
他又真屠不了趙家,大勢壓人,才是王道。
“停手!”
驢大寶很給麵子,原本還急頭白臉,必須要滅了趙家滿門,不拚個你死我活不行的表情,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認真。
趙家人也停了手,畢竟坊市管事出麵調停,不停手,就等於跟石佛寺坊市翻臉了。
趙家家主趙無極,也是石佛寺坊市管理者之一,但是就算這些管理者,也並不是想在坊市裡乾什麼就乾什麼,要不然怎麼還會有九局的常駐人員。
其實不光是九局的常駐人員,三大局的常駐人員都存在,作用就是製衡坊市管理者。
說白了,坊市也並不是不法之地。
“芍掌櫃的,趙家這般不要臉,還自詡讀書人,難道石佛寺坊市的管理層,也要向著趙家說話?”驢大寶板著臉,朝著芍振明皺眉質問道。
芍振明搖頭:“非也,你們這樣大打出手,廝殺下去,會對坊市造成不可逆的影響,所以站在坊市管理者的角度,必須責令你們停手。”
趙家家主看著被人打的一片狼藉的趙家之人,臉色冰冷鐵青,今天趙家不僅丟了麵子,還丟了裡子。
就連他,在陰鬆婆婆手下,都沒占到便宜,搞的狼狽不堪不說,後背還有條長長傷口,在不斷往外滲血。
家主尚且如此,就不要說旁人了,除了躲在趙家府邸內的人,隻要出來與之對戰的,基本上也都掛了彩,狼狽至極。
“那怎麼辦?趙家之人這麼不要臉,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驢大寶板著臉問道。
芍振明沒有言語,轉頭看向趙家家主趙無極,看著趙家的狼狽,心裡並沒有多少幸災樂禍,反倒是皺眉,升起了一絲兔死狐悲。
堂堂石佛寺坊市的管理者,趙家學院的創建者,萬年趙家,何時受過如此大辱啊!
這個年輕人,竟然還不想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