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萵彥和胡則討論秘密情報時,一名暗衛從草叢中鑽了出來。
急匆匆道:“小人李彥蛇,剛剛探查到重要情報,鄢陵縣有守軍前來支援桐丘。”
“果然中計了。”胡則興奮說著。
萵彥也是一臉得意:“主公運籌帷幄之中,把這四地的守軍耍的團團轉,隻希望許州城主帥也趕來才好啊呢。”
咱們在找機會,殺了一支探哨隊伍,讓他們摸不準咱們的行蹤。
“在梁水分兵,真是個好計策,隻怕他們根本想不到,咱們主力人馬在梁水河灘上藏著呢。”
“以逸待勞,讓咱們大軍在休息一日,溜得他們東西亂竄。”
此時梁水河畔上。
湖南道兵馬多休息了一日,馬成達、張璨、秦再雄、梁延嗣、彭家亮,五位主將竟然還藏在原地。
前一日,李從嘉提出分兵之策,帶領騎兵攻打潁川,而命令萵彥隻帶三百暗衛,去最遠處的桐丘。
而留著五位主將帶領步兵在原地留守,等待敵軍調動後再出兵,穿過許州直接攻打尉氏縣。
眾人聽命行事,韓通沒有再派兵前來梁水,他們也在此等待時機,兩方攪亂之後這才動身。
黑臉張璨納悶問道:“我等真的從許州城和鄢陵縣之間穿過?”
這幾人都是大將,唯獨梁延嗣,老當益壯,經驗豐富道:“主公這不單是聲東擊西,而是暗度陳倉之策。”
“周兵大軍左右調動,許州和鄢陵之間沒有主力大軍,咱們帶領步兵快速突進,能有兩日的先機。”
秦再雄握緊手中鉤鐮槍道:“若是如此,咱們就趁這兩日時間差,攻打尉氏縣。”
“諸位將軍,戰機已現,立即出發!”馬成達說著。
趁著稍縱即逝的時機,三軍開拔,萬餘主力部隊,奔著許州城而去,穿越防線。
此時韓通正率領主力奔向桐丘。
他萬萬沒想到,最開認為絕不可能地方,反而隱藏著湖南道主力兵馬,雙方都在夜色中,匆匆行軍。
第二天清晨,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打破了潁川縣清晨的寧靜。
一隊騎兵如黑雲壓城般再次奔向潁川縣而來,隊伍整齊有序,氣勢洶洶。
潁川縣守軍劉廷讓得到消息後迅速趕到城頭,遠遠眺望,隻見李從嘉的帥旗在晨風中飄動,依舊在他熟悉的城門前叫喊罵陣。
昨夜,李從嘉等人過河休整,騎馬跑了四十裡外,而劉廷讓、韓通等人率領的步兵搜尋了半夜,卻隻能找到二十裡的範圍。
反觀李從嘉一方,一夜休整得當,顯然已是養精蓄銳了一夜。
騎兵來去如風,劉廷讓深知自己不可能率領六千守軍追殺騎兵,但也知道他們絕不可能攻破堅固的城門。
轉回頭對著周軍將士道:“昨日此子使用奸計,隻有兩千騎兵虛張聲勢,眾位將士無需擔憂,韓通大帥已經帶兵去剿滅賊兵主力。”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裨將也附和道:“難怪我昨天看著灶台有些蹊蹺。南唐小兒區取增灶之策,還想誆騙我等。”
另一位將領則補充道:“對,今日就是他喊破嗓子咱們也不慌,隻要不出城他們也無計可施。”
笑聲回蕩在城頭上!
所有人都為看破了李從嘉的計謀而得意洋洋。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李從嘉早已分兵三路,一路聲東擊西,一路故布迷陣,一路主力堂而皇之走了最近的主路。
他站在更高的戰略層麵思考問題。
聲東擊西,暗度陳倉,巧妙地使用了計中計,使得敵軍陷入重重迷霧之中。
“爾等周賊,若是不敢下城迎戰,以後見我軍旗幟,跪地求饒吧!”
“城上劉廷讓部下都他娘的是孬種,周朝小一輩名將就是這水平,滾回娘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