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狗頭,又舉起那兩根不太安分的手指看了看,一時間感覺大腦有些宕機。
“看來我猜的沒錯。”
絲柯克想了想,似乎是在思索該怎麼表達更讓人容易理解。
“一隻螞蟻看不到石塊後麵的物體,但人可以看到。”她點了點頭,似乎為這個簡單又容易理解的描述做了肯定。
“比這個世界更高位格的力量自然不需要了解什麼世界本身的原理,粗暴的就能使用,嗬,這種感覺還真是熟悉的令人討厭。”
察覺到絲柯克帶著問詢他聽沒聽懂的眼神,若木有些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大膽猜測著做了個總結。
“力大磚飛?”
聽到若木的這個描述,絲柯克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阿賈克斯背包裡那塊像是鈍器的大列巴,隨後在心裡想,如果是師父的話……用那玩意確實能夠做到常人辦不到的事,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不算全對。”絲柯克給他的答案做了點評,似乎是要淡化剛剛心中那副堪稱有些冒犯的想象,又補充了一句,“至少你的力量還不夠。”
她抬起腳準備離開,途經那隻死不瞑目的狗頭時似乎是嫌棄它有些礙眼,抬腳踹了上去。
在若木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顆狗頭化作了這處廣闊空間內一束帶著拖尾的流星,急速的劃向遠方,最後消失在視線所不能企及的陰影中。
“這才叫力大磚飛。”
她朝著阿賈克斯那邊看了看,少年依舊在睡夢中恢複著透支的體力與創傷,顯然是交付了信任。
對他,也是對她,這種被他人依賴的感覺……
絲柯克離開時顯然心情不錯,未知的外界力量,哪怕再怎麼樣,需要頭疼的都不是自己,她抬頭朝著上方的某處看了一會。
若木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能在她身上察覺到一股像是幸災樂禍的味道。
感覺就像是看見仇人家著火了一般。
她回過頭來,“哦,對了,你要想學,看會多少算你的本事。”
絲柯克說完後就消失了,就像她從未出現過一樣。
……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若木看了看阿賈克斯手中那把已經鏽跡斑斑的短劍,又將視線移到少年那變得堅毅的臉上,最後注視著他的眼睛。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啊,原本蔚藍的眼睛中似乎是要將所有的光芒吞噬,像極了他們墜下時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聽好,你們朝著那個方向走。”絲柯克遠處指了指,“能不能回到地麵就看你們的本事,這也是結業考試。”
“明白嗎?阿賈克斯。”
阿賈克斯聞言,更是擺正了神色,這還是三個月內師父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是!師父!”
“至於你……”絲柯克又將視線放在若木的身上,“小子,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若木看著她饒有深意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像是在教唆他趕緊去彆人家縱火似的。
“行了,走吧。”
眼看絲柯克就要離開,阿賈克斯又狠狠握了握手中已經鏽跡斑斑的短劍。
“師父,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
“先活著走出去再說吧。”
“下次見麵,我一定至少要讓師父用雙手來對付我!”
絲柯克沒有回答,隻是能看到越行越遠的背影伸出手隨意的衝他揮了揮。
“走吧,我們回家。”
阿賈克斯單手持劍,伸出空閒的那隻手,隨後看到了上麵像是已經被浸透一般滿是血跡,又將手往回縮了縮。
若木伸出同樣滿是乾涸血液的手不由分說的將他緊緊握住。
“走,回家。”
……
歸家的旅途總是讓人期待,但也同樣伴隨了危險,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未知空間中藏了數不清的危險。
在路上,他們遭遇到了無數長相稀奇古怪的凶殘魔獸,一路上險象環生,當跨過某處時,周圍的空間像是被擾動一般向四周擴散出漣漪。像是觸動了什麼無形的屏障。
一路上那些緊追不舍的魔獸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靜的可怕。
這也不由得讓兩人更加的謹慎,在野外,能讓凶殘的野獸退讓的,隻有更為凶殘的野獸,而能讓那群毫無理智隻知道進攻的魔獸畏懼的,隻有更為恐怖的存在。
警惕四周的兩人儘量的放輕腳步,上方卻突然被陰影遮蓋,舉目望去,那陰影覆蓋的範圍遠超目力所及。
他們抬頭朝上看去,遮天蔽日長著獨角的巨鯨像是將空中當做了海洋,在暗紫色點綴著繁星的星空中,側身躍起,隨後扭轉軀體,背脊朝下直衝而下,周身的空間被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飛濺。
在兩人徹底失去意識前,耳畔隻有嘹亮的鯨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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