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毫無營養的寒暄後,潘塔羅涅強忍住打哈欠以及直接下逐客令的衝動看向依舊坐在下方笑眯眯的同事。
兩者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實在是太過相似,應付起他來讓潘塔羅涅有一種在照鏡子的奇怪厭惡感。
真不知道某個把自己片了不知道多少片的瘋狂科研分子是怎麼勉強維持住表麵上的和諧還沒打起來的。
似乎是被這個想法激起了些興致,他打算早早的送走眼前的這位“客人”,再去看看多托雷對資源的支取和調配。
看看能不能在這個消耗大戶身上找到些樂子,在工作的閒暇時間寬慰一下自己。
……
在兩人談話結束後,若木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潘塔羅涅的人從海屑鎮接到了至冬國首都,結果在還沒逛完暫住地附近的街市,就一臉懵逼的被普契涅拉的人接手了。
在路上的時候,他“偶然”得知,普契涅拉十分的看重他,在付出了一筆相當不菲的利益後,從潘塔羅涅那拿到了他的“歸屬權”。
簡單來說,他騙保的行為引起了潘塔羅涅的注意,而將阿賈克斯收入麾下又一直關注著他以及他家人的普契涅拉也注意到了他。
出於某種目的,普契涅拉在他身上做了一筆投資。
就這樣,若木被帶到了普契涅拉辦公室外,他看著將自己領路的職責完成後就離開的愚人眾士兵,又看了看眼前緊閉的大門,一時間有些悵然。
以普遍理性而論,他其實更想跟著潘塔羅涅混。
政治家和資本家,非要讓他選一個,他選後者。
畢竟資本家隻會想著榨乾自己的剩餘價值,而政治家……
他回頭看向長長走廊儘頭已經關閉的大門,歎了口氣,轉過頭來敲響了麵前的門。
在最後敲響門時,他的手頓了頓,,實在是有些犯怵,不知道之後會有什麼等待著自己。
叩門的聲音回蕩在長長的走廊內,隨後,大門向內而開,若木看著坐在上首笑眯眯的普契涅拉,實在是有一種想調頭就跑的衝動。
“又見麵了。”
普契涅拉仍舊是像在海屑鎮初見時一般,顯得平易近人,笑的相當和善。
他緩緩地從那張特製的辦公桌後走出,邁過下方的台階,像是長輩一般,親昵的握住了若木的手。
“倒是比上次見長高了一些,阿賈克斯他老念叨你,最近過的還好嗎?家裡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在兩人同樣站立的情況下,若木隻能平視到普契涅拉戴著的高高帽子的帽頂,這老頭實在是有些矮的過分了。
這種情況似乎躬身或者低頭去看普契涅拉的表情似乎都不是最優解,但他也能想到,說這話的時候,普契涅拉臉帶著的笑應該會如同家中長輩一般無二。
海屑鎮地震後,在其他所有人來之前,普契涅拉給他們一家的物資還有阿賈克斯的家書是一起到的。
就如同領著他來辦公室的那位愚人眾有意透露給自己的消息一樣,普契涅拉也相當看重阿賈克斯。
雖然若木更願意稱這個為投資。
這確實是不能怪阿賈克斯被他忽悠瘸了,哪怕是成為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後,仍然覺得普契涅拉是愚人眾裡難得一見的好人。
換個不了解他的人,誰都得迷糊。
“勞市長大人掛心了,家裡一切都好,謝謝您當時送來的那些物資,真是幫了大忙,家裡都很感激您,隻是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們總念著阿賈克斯。”
若木借著向他鞠躬致謝的機會將手從普契涅拉手中抽出,普契涅拉卻同樣借著這個機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跟我客氣什麼,坐吧,坐吧。”
見到若木坐下後,他仍然沒有回階梯之上那張辦公桌後,而是同樣坐在了沙發上,同時往若木那推了推幾盤做工精致的糕點。
出於禮貌,若木挑了其中一塊嘗了嘗,味道相當的不錯,隻是普契涅拉一直盯著他看,倒是讓他心裡有點發毛。
見若木吃完糕點後,普契涅拉才繼續開口。
“按理來說,你過來後該讓阿賈克斯帶你在首都好好轉轉,隻是不巧,他最近出去執行任務了。不如等會我安排個人,讓他陪你先熟悉熟悉周邊,再休息幾天?”
“謝謝市長大人,不過不用了。”若木搖了搖頭,“我想向您偷偷打聽下,我是不是惹到富人大人了?”
聽到若木提起這個,普契涅拉擺了擺手,“不就是疑似教唆鎮民放火燒了海屑鎮騙保險金麼,那點小錢他不會看在眼裡的,不過那份保險的文件我看了都頭暈,難得你能想到這招,看見經他手的文件還能被人鑽了空子,屬實難得。”
“鎮子真是震完自己著的……”
若木小聲的補充。
“這不重要。”普契涅拉並不在意鎮子是怎麼燒著的,“潘塔羅涅雖然不會在意這些小錢,但卻注意到了你,本來是要調你去他那的,不過讓我給截胡了。”
他像是在私下同小輩交流鄰居八卦似的湊過來,“這人向來小心眼,當時推出這項業務的人多少也有些接了處罰,你在他手底下難免會被穿小鞋,海屑鎮重建也需要一些時間,不如來我這,你們兄弟倆好歹互相也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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