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那麼不鹹不淡的過著,日間的訓練,閒暇時的打鬨,以及夜幕降臨後的加餐。
對於尼古拉所說的兔子越來越難抓這種事,若木在後來的行動中痛心疾首的表示了讚同。
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些被晾在帳篷外排的整整齊齊的兔子毛皮時。
你說……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這一片的兔子都被第九連隊給抓絕種了。
……
夜晚,身為第九連隊連長的奧列格拉開了帳篷厚重的門簾,探出頭四下環顧了一番後,又縮回帳篷。
這個時間大部分人已經就寢,隻剩一小部分窮凶極餓的饞鬼還在附近的白樺林內遊蕩,無論怎麼看,現在都確實是個好時候。
奧列格深知,獨居的時候,人就需要學會取悅自己。
他快步走到一旁的箱子內翻了翻,從中拿出了一隻玻璃瓶。
抬手晃蕩了一下那隻還有一半液體的玻璃瓶,哀歎了一聲,隨後拔開木塞仰頭灌了一口。
隨後舒爽的呼了一口氣。
他坐回帳篷內的矮桌前,又仰頭灌了一口火水。
原則上,軍營內是禁止飲酒的。
但也隻是原則上……
這天寒地凍的,不來點火辣的,怎麼能取悅自己?!
他盯著被他兩口下去還剩不到四分之一的火水,戀戀不舍的擰上了木塞,才從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封信件湊在有些昏暗的光下看起來。
那是普契涅拉的來信。
除了例行公事的詢問連隊最近的情況外,普契涅拉在信中還提到了若木。
其字裡行間的意思中表示了可以在一定情況下無視一部分的規則,試上一試他究竟是否值得培養。
至於原因……
大部分要歸結於早於若木半年前入伍的阿賈克斯。
從他報到的第一天開始,這家夥就根本沒消停過。
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至冬人向來都是敬畏強者的,在愚人眾內更是如此。
普契涅拉看著他在營地內這麼惹是生非也不是個事,乾脆就派他單獨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
其結果就是,在各式各樣任務的堆積下,阿賈克斯以著百分之百的完成率,在大部分人瞠目結舌的程度下升遷。
眼瞧著若木已經入伍半個月了,第九連隊內還沒什麼特彆的消息傳來,普契涅拉覺得該適時的添上一把柴。
倒不是說普契涅拉巴不得若木像阿賈克斯似的,希望他同樣把連隊攪得雞犬不寧。
主要是調查過的普契涅拉深知,能在半夜乾出套人麻袋這種事的小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