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暫時沒有回應麵前這個可疑的家夥提出的邀請。
他帶著些戒備的看向沙發上那人未被麵具覆蓋的下半張臉。
不知是錯覺還是包廂內的光過於晃動,他總覺得眼前這個這人未被麵具覆蓋的臉上產生了些細微的扭曲。
本就相似的臉如今更是簡直和每天早上他在鏡子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倒是沒去懷疑自己是否是有著什麼從小走失的兄弟,也沒去懷疑父親是否在外麵有什麼風流債。
眼下的這種情況……更像是那位十分麻煩的魔女不知道從哪帶來的有關幻想的書籍裡提到的克隆人。
雖然書裡提到的所謂的克隆人,無論是技術還是會用儘一切手段試圖取代本尊在他看來都十分的荒誕,但如果是出自那個害死自己父親的凶手之手,似乎不管什麼荒誕就能解釋的通。
數條鎖鏈被他操控著迅速靠近,試圖控製住沙發上的人,他看著滿地的亂七八糟的瑣碎物件,語氣中更是多了幾分嫌棄,“我對你們變態的遊戲沒興趣,把克洛伯交出來。”
“那是這家夥自己變態叫的服務,我就一上門尋仇的,你想歪了那是你自己汙,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若木靈巧的避開那些鎖鏈。
因為他突然的動作,手中的鎖鏈猛然拉緊,剛剛挨踹了一腳變得安靜如雞的克洛伯又被勒的慘叫起來。
迪盧克同樣也拉緊了手中的鎖鏈,意圖通過這個動作來牽製對方,因為這番角力,頓時將克洛伯從地上拽了起來,像是拔河時繩子上的紅綢一般,被懸停在半空中,顯得有些滑稽。
這可苦了克洛伯,頓時被勒的麵色醬紫,有氣無力的哼哼著,眼看就要昏死過去。
最終還是迪盧克稍稍放緩了手中的力道,眼下這種情況並非是和這個可疑人物分個高下的時候,現在也不能鬨出什麼大動靜,他如今在至冬的活動已經十分的危險。
更何況現在也沒這個時間,那些人落入多托雷手裡,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
這人既然在他來到時就已經對著克洛伯動手,那麼暫時就可以視作同樣和多托雷有些過節的“朋友”。
這麼想著,他鬆開了手中緊緊拽著的鎖鏈,失去了一方拉拽力氣的克洛伯頓時因為慣性朝著若木飛了過去,被後者又踹了一腳,掉在地上,不知道哪根骨頭發出一聲令人不妙的哢嚓聲。
大概率是摔折了。
克洛伯哪受過這種苦,連番的折磨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劇痛,頓時讓他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我隻想知道多托雷關押那些蒙德人的地方。”迪盧克將那些不斷朝著若木靠攏的鎖鏈也收了回來,後者也十分體貼的停在一個合適的距離上,雙方本來有些微妙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若木似乎想明白了他要去乾什麼,一時間有些詫異的打量了他幾眼,不過能給多托雷找點不痛快他當然十分的樂意。
“這個你早說啊,我知道。”
……
看著拿到地址後飛速離開的人,若木未說完的後半截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一時間有些不上不下。
他就是想問問需不需要搭個順風車,他倒是不介意當一次司機。
畢竟迪盧克怎麼看都不像是去給多托雷送禮的,
旁邊倒在地上的克洛伯因為疼痛又悠悠轉醒,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隨後被若木扛在了肩上從窗戶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