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水,快給我水。”
若木在明月高懸時從裂隙中一個閃身衝出,回到了海隻島。
拎起茶壺喝了三杯後才稍稍喘了口氣。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後麵有鬼追你嗎?”
蝶安奈拉隻看到他一貫極為愛護自身形象的師父如今頭發淩亂,衣服上還有著些許劃痕,像是逃難一般。
隨後她又覺得,她師父如果真見到鬼,應該不會是這個樣子。
“你是知道我的,真碰到那種阿飄似的鬼,我大概會思考怎麼抓起來賣門票。”
從身上扯下被劃得七零八八落的外套,他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癱,“我溜了雷電將軍整整一天,可累死我了。”
這個遛自然不是類似散步一般,他抓的時機極為苛刻,就處於雷電將軍每次都差一點砍到他,卻又砍不到,還恰巧能夠通過未徹底關閉的裂隙追蹤到他下一步落腳點才行。
經過了一天實驗後,他感慨良多。
這讓他的眼神中帶了些欣慰的看向蝶安奈拉。
後者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蝶安奈拉在他麵前也不是能按捺住好奇的性子,乾脆利落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師父,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我隻是在感慨,把你教的很好,不像某個實心眼的宅女似的,哪怕敲出的代碼都跟她一樣實誠。”
一般來說,如果是正常人遇到這種“追逐遊戲”,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的情況下,追不到最多也就幾次就放棄了。
可問題是,他們之間除了他揚言要把鳴神島炸上天之外,並沒有什麼仇怨。他覺得這應該不能算得上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才對。
如果是他碰到這種明顯在做無用功的情況,大概會毫不猶豫的放棄,然後隔三差五的去捅冷刀子。
主打一個是否襲擊隨機全看心情。
可雷電將軍提著夢想一心追了她整整八小時,而且每次都是全力出刀。
至於為什麼是八小時……倒不是雷電將軍要卡著點下班,而是他要卡著點下班。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把雷電將軍甩開,這死腦筋的ai會追著他一直砍下去。
直到地老天荒。
不過這倒不是雷電影技藝不精,相反他倒是挺羨慕這技術。
在完成後,製造者幾乎不需要投入什麼心力,造物就可以按照設計之初的理想一直運作下去,而雷電影本身的意識則隱於夢想一心中冥想,以此來避免磨損。
隻要不出現比如此前禦前決鬥中那種意外的情況下,她的意識幾乎不會與外界有任何聯係。
或者換個說法,隻要雷電將軍的運作一切正常,她的意識就不會蘇醒,也不會對雷電將軍的行動做一絲一毫的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