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您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肝火有些旺盛,您按照方子調理調理即可。”將號脈的手收回,老者捋了捋下巴處花白的山羊胡,一臉的篤定,讓人忍不住想要信服。
坐在他對麵青年模樣的男人並沒有尋常這個年紀之人應該有的朝氣與活力,反而神情淡然,一雙眸子裡滿是陰鬱與謀算。
隻見他微微頷首,對老者說道:“多謝先生。”
說完,便擺了擺手,很快就有人捧著隻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放著一隻鼓鼓囊囊的錢袋。
在寫好方子後,老者接過錢袋,神色如常的道謝後起身離開,隻是在行至宅院門外後,腳步更是加快了幾分,活像是後麵有鬼在追他似的。
被他超過的幾人中顯然有人認出了這位聲名遠播的醫師,和一旁的同伴打趣道。
“這會醫術的人就是不一樣,你看這腿腳,跑得比年輕人還快。”
年近古稀仍舊耳聰目明的老者顯然將這話聽了個清楚,但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直到遠離那座奢華的宅院後,才一屁股坐在街邊小攤的椅子上喘著粗氣。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
活到這個歲數,已經成了人精的他可是知道,有些病,是不能看的,同樣,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對於這些大人物,看好了也許不會在他的行醫生涯中再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看不好名聲掃地再被醫鬨是小,被無辜遷怒丟了性命才是大事。
不如開些溫補的藥材,反正又吃不死人。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雖然有損醫德,但不損命格。
而另一邊,青年拎著那張方子看了幾眼,拉開抽屜就丟了進去,而抽屜裡已經有了無論是配方還是藥性都有八分相似的幾張藥方。
青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狠狠地將抽屜推了回去,發出鐺的一聲。
他有沒有病他自己會不知道?
此人正是九條孝行,自從取回了青春後,他某些被塵封多年的欲望也開始逐漸回歸。
隱藏好身份做好一切準備後,來到房間像是拆禮物一般將麵前佳人的衣衫解開後,他卻發現了一個十分不體麵的事實。
他雖然身有長物,但長物似乎再起不能。
這顯然是一個十分挑戰男性尊嚴的問題,尤其是在做了多番嘗試仍舊沒什麼進展後,原本媚眼如絲的佳人像是耐心被耗儘了一般,披上衣服直接下床,將一袋摩拉丟在了桌上。
“老娘不伺候了!你除了弄我一臉唾沫,你還能乾什麼?!”
隨著門咣當一聲被關上,女人在門外的抱怨仍舊清晰可聞,“真是晦氣,碰見這麼個廢人。”
九條孝行麵色鐵青的離開後,也沒做出什麼查封報複的事情,倒不是他對於這種類似於吃完飯摔碗罵廚子的舉動有什麼越不過去的道德門檻。
隻是這事十分的不體麵,鬨大了也許會成為有心之人的笑柄……尤其是最近有了些小心思越來越不安分的鷹司家。
不如先暫且按下,待到他重振雄風之日,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