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西亞直接坐在她對麵的位置上,仍舊直視著麵前仍舊未脫離少女範疇卻暫時被授予統領一國事務的琴。
隨後她的視線又轉向一旁,在那名在她和引路的騎士進入前就已經在房間的騎士團成員身上停留了一會,又轉向琴。
“您總不至於兩耳不聞窗外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還需要我為您彙報吧?”
琴聽到她堪稱尊敬的稱呼,隻覺得十分頭痛,至於原因——除了安娜塔西亞初到蒙德時,兩人第一次見麵她如此稱呼自己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直到今天。
後續的發言更是夾槍帶棒,對此琴已經太過熟悉,隻是這次見麵,她停下發言後的嘴角卻平直緊繃,並未帶著此前一貫或是嘲諷或是蔑視的笑意。
“貴方的使節遭此……”
琴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安娜塔西亞拍著桌麵打斷,琴的眼神動了動,見到她如此失禮的舉動並未出現不悅,反倒有了一種事情終於進入她所熟悉兩人數十次交鋒中有著既往經驗的安心感。
這不能怪她麵對安娜塔西亞時有了路徑依賴。
這位參讚從兩人第一次交鋒就給她一種瘋瘋癲癲的感覺,頗有一種滾刀肉的氣質,但這次見麵卻從進門時的神態就帶給她巨大的反差感,實在是一時間讓她有些驚詫。
“我來這一趟並不是聽代理團長大人那些千篇一律的社交辭令的,您如果要聽,找個機會我們可以約個時間,互相說個三天三夜。
不過我想,不論是我還是您,在學習期間都已經被那東西折磨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怕是沒這個興致,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琴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動搖,倒不是因為安娜塔西亞此時此刻的“坦誠”態度。
帶給她她震驚的是,這人竟然係統化的學習過社交辭令嗎?
她一次都沒有從安娜塔西亞口中聽到過。
如果不是現下情況不太合適,她真的很想點頭應下,約個時間好好聽她說上一番。
不過這番說辭在眼下的情況中,無論是出於對受害者的尊重又或是所坐的位置,她本就不能反駁,也隻能點點頭,“西風騎士團會儘快給貴方一個交代……”
“交代?西風騎士團要給出交代,但可不是對我。”
安娜塔西亞冷哼一聲,“副使大人入城時遭遇刺殺,他大人大量並未過多追究,可你們騎士團呢?看起來並未在上次的事件中吸取到什麼教訓,光天化日下,竟然讓回國的使節團再度遭襲。
彆的我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城防權你們愛捏在手裡就捏在手裡,但願你們能在那些犧牲的家屬趕到蒙德奔喪前抓住凶手。那才是你們該對他們有的交代。”
聽到安娜塔西亞並未將重點放在城防權上,琴剛剛放下的心又因為她後半截話語提了起來,“家屬?”
“雖然是屍骨無存,可總要讓他們的親屬引他們的英魂歸鄉才是。”安娜塔西亞強硬的態度突然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八個家庭就這麼散了,還有四十二個年幼的孩子,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就這麼去了,留下來的人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多少?!”琴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一些,“多少孩子?!”
“四十二個啊。消息已經通過最快的渠道送回至冬,再過不久,犧牲者的妻子們就要來了,代理團長大人,您還是要早些抓住凶手才是,畢竟這裡是蒙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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