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呂昊天獨自待在書房，手邊擺著一瓶白蘭地，電腦屏幕在暗黑的環境裡格外明亮。
“昊天？”
披著外套的劉詩雅敲了敲書房門，見他久久未回忍不住找來。
呂昊天眉眼低垂，思緒、眼睛停留在電腦屏幕，絲毫沒察覺劉詩雅在慢慢靠近。
“昊…”
劉詩雅走過去，未出口的話再看到屏幕的時候愣住。
劉詩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全身麻木。
“你怎麼沒休息？”呂昊天伸手去合上電腦，語氣冷漠沒有一絲溫度。
劉詩雅伸手攔住他欲合上的電腦，嘴唇緊咬，想要發出聲音卻又無從開口，“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太晚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呂昊天表麵平靜，不在意劉詩雅此刻的心情。
劉詩雅震驚的臉上轉而平靜，她突然意識到什麼，放肆大笑，心臟卻像漏了一拍。
“你喜歡蔣一？”
“你該休息了。”
呂昊天沒有往日的溫文爾雅，語氣裡滿是不耐煩，皺著眉，不想與她糾纏。
劉詩雅伸手想去觸碰，在碰到的瞬間停住，她竟然這麼久都沒有真正的了解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蔣一？”
呂昊天握緊拳頭也放鬆，上前抓住她的手，語氣柔和，恢複成平時模樣，似乎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小雅，你誤會了。”
“誤會？半夜不睡覺，電腦播放著蔣一和你一起拍的婚紗寫真照，是巧合？還是你想告訴我，你手滑點錯了？”
劉詩雅呼出一口氣，甩開他的手，“呂昊天，我和你這麼多年，到底算什麼，算什麼？”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了。”
呂昊天放開她的手，重新坐下打開電腦，幻燈片播放著蔣一的照片，除了上次的寫真照還有一些生活照。
唯一相同的是每張隻有他和蔣一。
“你這幾年都飛來飛去，一直瞞著我，告訴我工作忙，其實是飛去找蔣一。”
劉詩雅將這些照片聯係起來，他居然藏得這麼深。
“呂昊天，原來你不是沒有時間回我信息，不是忘記我說得話，隻是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心上，隻是我沒有那麼重要……”
劉詩雅再也沒有勇氣說下去，也沒有勇氣和他待在一個空間，這件事讓她窒息。
“你有真心愛過我嗎？”劉詩雅捂臉失聲痛哭，眼底藏著無儘的委屈。
“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日後的生活，另外我在工作室的股份一並轉讓給你。”
呂昊天不理會劉詩雅低落的情緒，仿佛兩人像陌生人。
劉詩雅沒想到他們會走到這一步，她無數次憧憬著和他的未來，憧憬著美好的愛情，可這一切就這樣戛然而止。
“你和蔣一是不會有結果的，她已經訂婚了。”
呂昊天玩轉著打火機，忽暗忽明，薄唇飲下烈酒，冰冷地開口，“訂婚而已。”
劉詩雅瞳孔放大，眼底的光熄滅，盯著眼前的男人，身體虛晃了下，手臂撐在書桌上，睫毛上掛滿淚珠，哽咽道。
“那我到底算什麼？”
呂昊天不再理睬，合上電腦起身離開房間。
黑暗的房間瞬間沒了光亮，劉詩雅顧不得形象，衝過去從背後抱住呂昊天，顫抖著身體，淚水再也止不住。
“小雅，從我們第一天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這段感情不會長久，現在時間到了。”
呂昊天輕輕說出這些話，卻像重錘一樣砸在劉詩雅的身上，喘不過氣。
“是不是最先說出口的人，永遠是輸家。”
劉詩雅無力地垂下手，掛著淚得嘴角勾勒著笑，“終究是我一廂情願。”
天未亮，零點星光，劉詩雅行走在晨霧裡，身影慢慢消失，任由霧氣籠罩全身。
“他們已經訂婚，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池瑞澈已經有所察覺到了，日後行事更要小心謹慎。”
“那就讓我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電話那頭的男聲帶著壓抑，冰冷的暴戾。
呂昊天掛斷電話，離開落地窗，再也不看劉詩雅離開的方向，隻是拿起臥室裡兩人唯一的合照，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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