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背靠在牆上，回憶著呂昊天的話，那是她去新西蘭的第二年，經過治療，她也慢慢接受了這樣的自己。
午後蔣一睡得熟，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驚醒，“喂，大中午擾人清夢。”
“小四，下樓。”
呂昊天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蔣一眼睛都不想睜開，不悅地回答，“禮物我晚一點看，我現在想睡覺。”
“這樣，禮物會難受的。”
呂昊天聲音好聽，略帶一點憂感。
“二哥，你在說什麼夢話，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這麼騙我。”
蔣一揉了揉眼睛，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不情不願地下了樓。
“小四。”
呂昊天的聲音如一縷清風吹過耳畔。
蔣一被熟悉的聲音徹底驚醒，打了一半的嗬欠也咽下去，懷疑自己出現幻覺。
呂昊天被她這迷茫的模樣逗笑了，一身睡衣家居服顯得格外可愛，“快去換個衣服。”
“好。”
蔣一還在迷茫中，接到指令就“蹬蹬”回了房間。
等蔣一換好衣服，呂昊天將準備好的禮物放在地毯上，兩個巨大的包裝袋。
“一個是阿布買給你的玩具，各種稀奇古怪，另外一個是你喜歡的鞋品牌出的幾個新款。”
“二哥，你這次來是公乾嗎？你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女傭端來一杯咖啡和甜品就離開。
“公乾，想給你個驚喜。”
呂昊天含笑地眼睛在她出現後再也沒有出現。
“待幾天？”
呂昊天也安靜下來，托著下巴，眼神飄忽不定，緊閉雙眼睜開，下了極大的決心，“小四，有喜歡的人嗎？”
“嗯？怎麼突然這麼問？”
蔣一被突如其來的關心愣住，腦海裡浮現出某人的樣子，又低著頭。
“老大談戀愛了，有點感慨。”
呂昊天佯裝摸摸她的頭，有種不想鬆開的衝動。
“怪不得都沒有時間來看我。”
蔣一回想著他的模樣，這樣的消息讓她感到不舒服，由於一口氣堵在嗓子裡。
呂昊天注意到她的反應，空洞眼神飄忽不定。
“有照片嗎，我想看看。”
看看是什麼樣的女生，身體微微顫抖，或許隻有這樣才能壓製住內心的失落。
“隻知道姓鄭，父親是個高官。”呂昊天搖搖頭，回憶著一點細節。
“二哥，和我談一場戀愛吧？”
蔣一眼裡的光彩消失，她隻覺得心裡被烏雲籠罩，她想搞清楚這樣的感情是依賴還是愛情。
“小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是我唐突了，我隻是…”蔣一縮回去，自己在乾什麼。
“好。”
呂昊天沒有拒絕，抬眸與蔣一對視，試探著，“小四是喜歡上誰了嗎？男生嗎？”
蔣一的身份一直保密，她也沒辦法坦白交代，順著說下去，“會奇怪嗎？”
“愛情無關性彆，小四開心就好。”呂昊天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讓人安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