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池瑞澈往返於醫院和公司,無菌病房每天探視的時間隻有一小時。
即使這樣,池瑞澈就守在門外,看著進出的醫生護士,吊瓶上是蔣一的名字,這樣他才稍許安心。
第二天下午,蔣一眼睛微微的波動,緩緩睜開眼,燈光有些刺眼,可又無力地遮擋,空白的一片,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大腦,她下意識地尋找。
蔣一看到了玻璃窗外的池瑞澈,朝他投出一個微笑。
池瑞澈伸出手掌放在玻璃上,好似隔空撫摸她的輪廓。
“澈!”口型呼喊著他的名字,
他回應著,“一一,我在。”
兩個人的對視形成了獨特的氛圍,他們眼裡隻有彼此,蔣一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微笑都牽動著他的心。
第四天,蔣一撤掉了呼吸麵罩,自主呼吸,醫生在看了ct後,蔣一從監護病房轉到了病房,雖然不能出院,但是已經不需要限製探視時間。
“澈—”
蔣一嗓音軟軟,又帶了點沙啞,像綿羊的細毛一般柔。
池瑞澈眼下一片烏青,雖然穿著板正的西服,可臉上是說不出來的憔悴。
他眼神溫柔地注視著蔣一,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指尖劃過鼻子、嘴巴、眼睛,好似將她印在心裡。
“我餓了。”
蔣一撒嬌著眨眨眼,一副賣萌學乖的表情。
池瑞澈喂著蔣一吃了一點王姨現熬的米粥,幾天沒進食,蔣一感覺整個人都有點頭重腳輕,任由池瑞澈照顧著。
蔣爺爺拄著拐杖,蔣陽攙扶著他來到醫院,蔣一靠在床頭,虛弱的模樣讓蔣爺爺步伐加快。
“爺爺。”
蔣一臉上不似往日般紅潤,見到爺爺時扯著笑,保持一種輕鬆的狀態,希望老人不要操心。
“沒事就好。”
蔣爺爺一路上想著見麵好好訓訓這丫頭,可看到她的臉,所有的話都沒了。
當佑軍彙報蔣一落水住院,蔣爺爺就著急趕來,卻看到冷漠的一扇門。
“好好休息,爺爺會為你做主的。”
蔣爺爺原本有些彎曲的背顯得偉岸,說話裡是一股子威嚴的氣勢。
“爺爺,小一沒事了,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吧。”
蔣陽勸慰著老人,其實他們這幾天都寢食難安。
“爺爺,我沒事,不過是喝了幾口水,看你們嚇得。”蔣一說得有些輕鬆,“我當時學遊泳喝得更多呢。”
“回家再好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