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昊天直升機懸停後，掛環直接索降，和直升機做了個“拜拜”的動作，乘坐提前準備的車離開現場。
“你今天讓我體驗了一把當棋子的感覺。”池敬暉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
“彆這麼說，如果你不想來，我也沒辦法。”呂昊天神情舒展，身體些許放鬆。
池敬暉手按在胸口，疼痛如洪水一般湧入，他開始渾身冷汗，緊皺眉頭，不讓自己發出音節。
“過了今晚，池瑞澈也會發現你，隻是，你為什麼抓佑軍，要不是被我看到。”
呂昊天語氣淡然，黑色的眸子透過黑暗直勾勾地盯著他，“想必你也不打算告知我。”
等身體緩過勁兒，池敬暉無力地靠著，手也垂下，眼底慢慢聚起烏雲，想將周圍的一切吞噬。
“你現在想要什麼？”
池敬暉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回答，“當初你說想將呂氏踩在腳下，你現在呢？”
呂昊天眼底流過自嘲的笑意，“一樣。”
“你和呂昊奕是親兄弟，為什麼？”池敬暉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全是算計。
呂昊天沒有回答，因為什麼？他根本沒有想過，他討厭虛假的親情，討厭明明深處陰暗的人還妄想光芒，他要撕碎這一切的表象，一切虛偽。
“池先生，拉我合作之前，關於我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
在狹窄的車廂裡，兩人對視，黑暗中，呂昊天嘴角掛著若隱若現的冷笑，伴隨著一絲絲病態的魅惑。
“從小屈居人下的私生子，你和呂昊奕，該不該說他運氣好，有了周廣真這個便宜老爹，占了呂大少爺的名額，而你真正的呂大少爺，也隻能是二少。”
“早年，呂氏危機，有一筆巨款投入，想必因你而來吧。”池敬暉輕描淡寫地說道，“東南亞軍火走私能活下來的人。”
“嗬嗬。”呂昊天笑得更加深沉，如同鬼魅般讓人心生恐懼。
“你們呂家培養人的方法和我們家一模一樣，當你們的手上沾滿鮮血，站在這個世界的灰色地帶，你們注定失去掙紮的念頭。而你們是家族最好的“殺手”，卻不是繼承者。”
想到這些，池敬暉忍不住爆發出狂笑，可卻如野獸在對著空中咆哮。
“池先生，你的表情告訴我，我醒悟的比你早。”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如冬日的寒風一樣，刺骨而入。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
“認識這麼多年，你躲在背後計劃一切，而我隻需要按照你的要求執行，不多言不多問，可近日你…越來越急躁。”
“你覺得是為什麼？”
兩個人的對峙正式開始，每一句話都像下棋，張弛有度，不給對方留有餘地。
“你沒有時間了。”
呂昊天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嗎？你調查了我的一切，你覺得我會坐以待斃嗎？”
“哈哈，你和我侄子勝負尚未可分。”
池敬暉輕描淡寫地回答，透過車窗，車輛駛入霓虹閃爍中，在川流不息的車流裡，飛速前進。
“你應該擔心自己，謀劃了這麼久，會不會失敗？”呂昊天的聲音沒有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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