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瀝瀝,打濕街道,潮濕的街道反射著水坑,樹梢上掛著幾顆滴落的雨滴。
黑暗中,池成淩坐在車內,半降車窗,熟練地點燃煙頭,一抹微弱的光在昏暗中閃爍,煙草的味道也彌散開來。
“你這件事,恐怕有點難度。”窗外的男子動作粗魯地扔掉手中的煙頭,狠狠地踩滅。習慣性的東西撓撓一溜光的腦袋,手停留在後脖頸的紋身上。
“事情完成,價錢好說。”池成淩深深吸了一口,煙圈打著轉上升,悠閒的表情等待著男人肯定的答複。
“上次,我弟兄進去就沒再出來,還有一部分勉強留下一筆安葬費,損失太大。”男人靠在車身側麵,低著頭,路燈下鋥亮的額頭反射著光,看不清表情。
一支抽完,池成淩順手把煙蒂從唇邊拿下來,雙眸眯起,“這次他沒有機會再報複你,他必死無疑。”
“你隻有和我合作,彆去選擇。現在你們道上分為幾派,你默認和我一起站在池瑞澈敵對麵,今晚你不參與也默認是你乾的。”
池成淩眉頭舒展,嘴角上掛著張揚的笑容,顯然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男人愣住,後又長舒一口氣,臉色沒有急躁,慢慢平靜,仿佛做出巨大的決策,而這一切必須萬無一失。
“好,需要我怎麼做。”
“讓你的人在這幾個地方隨時待命,找幾個人組成‘敢死隊’,賠償金額到位。”
他如同一隻蜘蛛,正在織一張大網,現在也不像平時急躁,步步為營,招招致第一。
“好。”
車窗上滑,隔絕兩人之間的距離,兩個人異常平靜,等待著。
春末的雨夾雜了春風帶來了初夏的熱氣,蔣一這一夜睡得安穩,庭院的花草上點綴著雨珠,為初夏到了一絲暖意。
“王姨,昨晚我哥回來了嗎?”蔣一感覺昨晚朦朧間有誰喊了自己的名字,但許是太困,眼皮打架始終沒有看看。
“沒有,睡得不好嗎?”王姨伶俐地擺放草餐碗,將一杯溫牛奶交給蔣一。
蔣一搖搖頭,不確定地看了書房,這麼大的彆墅隻有她自己和幾個女傭,心裡莫名燃起空蕩蕩的味道,總感覺有什麼事她忽略的。
“小姐,今天吃餛飩可以嗎?”王姨拿溫毛巾一點點給蔣一擦拭手,又將新碗筷調整位置。
蔣一愣住,這樣的細節之前有遇見過,但是她有些疑惑,想不起來是誰這麼做的。
“好。”
蔣一點頭,清湯的底料中漂浮著薄如蟬翼的餃子,每一口都鮮美。
“王姨,這是你剛學的嗎?味道很好。”蔣一滿意的又嘗了一個,熟悉的味道讓她心情有些忐忑。
“…是…”
阿布忙完幾個合同糾紛就趕過來,“我來的時間剛剛好。”
“你這麼閒嗎?大總裁。”蔣一瞥了一眼,丟了個白眼不為所動。
“王姨,給我也下一碗,喝了一晚上的酒,胃裡急需。”
阿布不客氣地半靠在餐椅上,故意抖動雙腿,有種一家之主的錯覺。
“我今天休息,你想去哪兒玩,我陪你。”阿布打了個嗬欠,聲音好似帶著哭腔。
“無事獻殷勤。”
“你這丫頭,就不能想想你三哥的好處,你小時候哪次不是三哥帶著你玩。”
“我今天哪兒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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