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機會，我必讓‘星座會’的人血債血償。”張眾攥緊拳頭。那些無辜孩童尚未看懂世界，就被星座會殘忍屠戮——這種暴行，任何有良知的人都無法容忍。
他輕撫小絨球，心中疑慮未解：暗之心是小絨球的進階材料，可暗壇能否一並吸收？
“主人，本能告訴我可以試試！”小絨球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張眾將暗之心與暗壇收入儲物戒，邁克爾見狀立刻低頭——這是強者的戰利品，他毫無窺探之意。
“帶孩子們上去，後續審訊和清理交給你。”張眾對邁克爾說。
“這都是大人的功勞……”
“不必多言，拿著。”張眾揮手打斷。一場小規模行動而已，他更在意小絨球的進階與暗壇中怨靈的救贖。
轉身走向孩子們時，張眾的神情瞬間柔和：“閉好眼睛，哥哥帶你們回家。”他彎腰牽起最小的孩子，掌心的血跡還未乾透，卻在接觸孩童時格外輕柔。
彆墅外，塞萊斯汀一眼望見渾身是血的張眾，眼眶瞬間通紅。她踉蹌著撲過來，聲音發顫：“你怎麼流這麼多血……”觸及他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時，眼淚終於決堤。
“傻姑娘，隻是小傷。”張眾想摸她的頭，卻因滿手血跡頓在半空。
塞萊斯汀卻踮腳迎上來，指尖輕輕拂過他的袖口：“是我不好，若不是斯托克斯家……”
“該說感謝的是我。”張眾打斷她，“沒有這次危機，我不會找到暗之心。”
傑斯適時上前接過孩子：“交給我吧，你們聊。”
張眾這才放心走向醫療兵。消毒水的刺痛讓他皺眉，卻見塞萊斯汀始終站在三步外，盯著他的傷口咬唇不語，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委屈又倔強。
馬修等人見狀，小心翼翼上前：“監察使大人，地下的敵人……”
“解決了，留了四個活口。”
眾人倒吸冷氣——兩名六階禦獸師，竟被眼前的少年單刷？馬修望著張眾纏著繃帶的手臂，脊背愈發佝僂：“大人明日何時啟程？我等必恭送。”
“不必，我喜歡清靜。”張眾搖頭。他早已計劃好，明日便回雲詩城，在學園完成小絨球的進階，再去催催七國商會的材料進度。
馬修離去時頻頻回望，心中滿是懊悔——若當初撮合塞萊斯汀與張眾，而非默許彭蕾的刁難，加西亞家何愁不興？可如今，張眾對彭蕾的婚約毫不在意，這便是天才的底氣。
宴會廳內，眾人聽聞“六階禦獸師被單刷”的消息，震驚如雷。有人望著遠處與塞萊斯汀低語的張眾，喃喃道：“斯托克斯家，這次真的要崛起了。”
塞萊斯汀輕輕替張眾整理領口，忽然輕笑一聲：“以前總覺得你像永遠不會受傷的英雄，現在才發現……”
“發現什麼？”
“發現你也會流血，會疼。”她指尖掠過他繃帶邊緣，“但比英雄更讓人心動的是——你流血是為了保護彆人，疼卻從不喊疼。”
張眾望著她泛紅的眼眶，忽然伸手用乾淨的袖口替她擦淚：“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要你管。”塞萊斯汀彆過臉，卻在他掌心覆上頭頂時，輕輕蹭了蹭。
晨光穿透雲層，落在兩人相觸的指尖。遠處，被解救的孩子們在傑斯帶領下嬉笑奔跑，伊德的風卷走最後一絲血腥氣。張眾忽然想起塞萊斯汀曾說過的話：“正義不該是冷冰冰的審判，而應是有人願意為你擋在黑暗之前。”
此刻，他終於讀懂了這句話的重量——不是為了成為英雄，而是為了讓所愛的人不必麵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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