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荷的威脅顧清雨並不在意,隻要夏荷脖子裡的非麝還存在,那麼他就隻是一條受製於基金會的獵犬。
顧清雨看著自己手上被剪刀刺穿的傷口,拔了拔裡麵蠕動的芽,問道:“去四樓的方法你們有頭緒嗎?”
羅寧回答道:“現在還不知道上去的觸發條件。”
夏荷跳下床離遠了顧清雨,問道:“你們有開啟什麼支線任務嗎?”
“有,支線任務顯示的是成為他們。”
“他們?那些幻覺?”
“應該是。”
夏荷看向門口的那些幻覺,“你們兩個都已經被幻覺影響過了,支線任務有完成嗎?”
羅寧喚出麵板,他看著自己支線任務的提示,搖頭道:“沒有完成,估計融合的不夠徹底。”
夏荷觀察著羅寧的病友,那個如蠶蛹般的病人,“如果真如你之前所說,幻覺和我們的精神肉體融合是為了重複他們走的老路,那麼起碼你要變成他這副德行吧。”
羅寧撓著手臂,無奈道:“我可沒有你這般自愈的能力,現在我都已經去了半條命,再成他這個樣子我怕我撐不住。”
“既然有病人上過四樓,那麼就代表總有些幻覺並不那麼致命。”
夏荷邁步向屋外走去。
羅寧拉住夏荷,“你想乾嘛?”
夏荷輕輕掙脫羅寧,“我去試試。”
夏荷瞥了眼顧清雨,咧嘴道:“這不就是我賜福的價值所在嘛。”
顧清雨笑而不語。
羅寧提醒道:“小心點,我沒保命的道具了。”
“心裡有數。”
夏荷走出病房,穿過幻覺,立於走廊之上。
幻覺們蜂擁而上,扒拉著夏荷的身體。
眼前的景象過於駭人,但身體卻沒什麼感覺,幻覺就隻是幻覺,並沒有像小黑屋那般具象化。
夏荷閉上眼,聽著耳邊幻覺們嘈雜的聲音。
“幫幫我,這裡好黑啊,我要出去。”
“你瞧瞧我的腦袋裡麵是不是開了一朵花?”
“人死亡後是否還殘留著意識?是否真有靈魂出竅這種說法?你能幫我驗證一下嗎?”
每個幻覺都在乞求夏荷的幫助。
在羅寧的眼中,所有的幻覺都在開始和夏荷的身體交融,“太亂來了,這也太多了。”
“那女人根本就沒拿你當回事兒,還為她這麼拚命乾嘛?真怕她給你穿小鞋?”嘈雜的聲音中夾雜著貝斯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