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取下了麵具,把掛在牆上的鬥篷扯了下來,將羅子清的雙手反手綁住,又把另一張鬥篷扯成一根一根的細條,把羅子清的十根手指分彆纏住,確保他清醒後無法活動手指。
貝斯趴在地上百無聊賴地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純情,這哥們兒差點都把你給開膛破肚了,你還在這兒玩什麼義薄雲天?”
夏荷沒好氣地說道:“大哥,我要是把羅子清殺了麻煩就大了。”
“什麼麻煩?”
“白駒基金會最忌諱的就是內鬥,我把他弄死了我出試煉分分鐘脖子就要被乾爆。”
“你不說誰知道?”
“你真以為基金會不會找我們問具體情況?這麼大個組織找個會讀心的賜福或者道具不是輕輕鬆鬆,光羅寧那把骨劍都可以窺探人心。”
貝斯不信道:“為了一隻獵犬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吧?”
“我可不想冒這個風險,本身就得罪了那個顧清雨,要是她借這個機會瘋狂打擊報複我怎麼辦?”
貝斯嘿嘿笑道:“現在知道怕了,之前用刀子插彆人手的時候那番豪言壯語多帥哦。”
“我們是一個小隊的,不威脅她的話以後不是說賣我就賣我,我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你還知道你們是一個小隊的啊,如果顧清雨真打算給你穿小鞋,你以後怕也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那就隻有破罐子破摔,和她玉石俱焚了。”
夏荷隨手撿起地上的碎肉塞進嘴裡,滿足著饑餓的代價。
貝斯調侃道:“你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了,以前還會猶豫一下,才會屈從於饑餓的本能,現在是什麼都可以往嘴裡塞了。”
夏荷抬起手看著手裡的碎肉,心裡一陣恍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東西變得如此淡漠?
是因為那無法忍受的饑餓?還是因為自己想要活下去?
但不管因為如何,夏荷意識到自己正逐漸變得不像自己。
見夏荷一臉糾結的樣子,貝斯笑道:“不用這麼糾結,像隻野獸一樣也沒什麼不好,如今這世界,太理智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滾你媽的,你就想著讓我失去理智以後好取代我是吧?”
“嘿嘿,你怎麼可以把我想的這麼壞。”
夏荷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把綁好的羅子清扔到了地上,然後拽著鬥篷將他一路拖著走。
夏荷抱怨道:“這羅子清看著跟個竹竿一樣,怎麼這麼沉?”
“死沉死沉這個詞你沒聽過啊?”
夏荷拖著羅子清還沒走多遠,就看見手持鐵鏈的壯漢在前方冷眼看著自己。
夏荷暗罵道:“真沒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