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聽見“咣當”一聲巨響,粗大的鋼針疊加在一起呈柱形狀,在離他不遠的邊角處從上而下貫穿。
屠夫嘖道“看來樓上打的正歡。”
夏荷回過身,往鋼針相反的方向望去,通往上層的樓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衣衫不整的女人從樓梯拐角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
女人的眼睛被兩根斷掉的手指戳穿,而她的嘴則被四根手指勾住嘴角,手指就像有生命般將女人的嘴角往四邊拉扯,在她被迫張大的嘴裡,還有四根手指捏住了她的舌頭。
女人發出“嗚嗚”的聲響,如一隻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
女人看不見也說不出話,夏荷注意到她血肉模糊的手掌上十根手指被齊齊斬斷。
“人們靠眼睛看、耳朵聽、鼻子聞、舌頭品、通過皮膚和其他感覺器官感受物體的質地和溫度。”女人身體裡發出了雄厚的男聲。
夏荷回應道“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所謂的五感。”
“但我更喜歡把手指代表成觸覺的象征。”
“你就是三兄弟的老大?”
“是我。”
“你是男是女?”
“我是男的,不過我在這女人體內。”
“這是什麼惡趣味?”
“這女人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她卻在這小旅館裡搞破鞋,我想要看看她的生理構造是不是和常人不同。”
夏荷樂道:“搞破鞋和生理構造有什麼聯係?”
男聲淡淡道:“我隻是好奇罷了,是什麼樣的生理衝動才會讓她不惜背叛自己的家庭。”
夏荷調侃道:“看來這種事對你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怎麼,你也被人戴過綠帽子?”
“我不明白啊,我不明白為什麼寧願拋棄家庭和孩子也要貪圖這一時半會兒的生理愉悅。”
女人臉上的手指發力,將女人的五官拉扯的更為恐怖,男聲近乎咆哮道“告訴我,是什麼在促使著你拋夫棄子。”
女人被手指戳瞎的眼睛裡流出淚水,她張著嘴不斷發出“嗚嗚”聲,不像辯解,更像是求饒。
夏荷聽出了男人的話語裡帶著濃烈的個人情緒,他打斷道“你的兄弟似乎在樓上打架,你不去幫他們反而找到我,不會就是想讓我看你在這兒表演家庭倫理的狗血劇吧?”
男聲沉默了一下,語氣變得正常,“把我弟弟的頭盔還給我,我可以讓你走。”
“咦,你比你兩個弟弟禮貌多了,不過隻是我走?我另外兩個朋友呢?”
“他們兩個不行。”
“為什麼?”
“我和你沒有私怨,但和他們兩個有,新仇舊賬堆在一起今日就要了結。”
夏荷問道“就因為他們剁了你們的手指?”
“手指隻是小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死不休,要麼你交出頭盔一人離開,要麼我抓住你慢慢折磨到你交出頭盔。”
夏荷笑道“你對你自己很自信嘛,你的兩個兄弟都奈何不了我,現在就憑你一個人又能對我怎樣?”
“你所仰仗的無非就是你現在這副超越凡人的身軀,但是這副身軀應該有時間限製吧?”
“哦~你這話蠻有意思的。”
男聲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現在肯定在想我為什麼會知道你賜福的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