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爍不知道突然出現的兩人是誰,他也不在乎,他隻想要延緩李修的痛苦。
李修張大個嘴,此刻的他不僅舌頭打結,身上長出的手還扼住了他的咽喉。
跟著李修的三人中,一個長發男掰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左臂開始蠕動,一截骨頭刺穿了皮膚,長發男將整截骨頭抽了出來。
“讓開。”
骨頭化為利劍,長發男將李修身上的手一一砍斷。
恢複自由的李修果斷的把手伸進嘴裡將舌頭扯斷,然後把如魚般擺動的舌頭扔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看著魏家兩兄弟。
魏覺笑道“這麼果斷,你的賜福也是自愈啊?”
李修捂著血流成河的嘴說不出話,他擺著手,三人小隊分開向兩兄弟襲去。
數隻手將繭托舉而起,魏淺對魏覺說道“阻攔他們就行了,不要和他們有過多糾纏。”
“明白。”魏覺欺身而上。
魏淺打開裂縫,正欲將繭放進去,沒料到數朵鮮花盛開,堵住了裂縫。
緊接著鮮花們盛開在魏淺全身,轟然炸裂。
正在纏鬥的魏覺聽見爆炸聲回頭,粗大的鋼針形成密集針雨貫穿了他的身體,將他釘死在地上。
半空中揮舞著鋼鐵羽翼的男人緩緩降落到魏覺身前,對他說道“這下你跑不了了吧?”
魏覺口吐鮮血,但卻依然笑道“齊叔,你什麼時候學會趁火打劫了?”
齊鄙也跟著笑,“不這樣的話我抓不住你啊,你們三兄弟太狡猾了。”
魏覺大喝道“自殺!”
齊鄙無動於衷。
“什麼情況?”
“彆想著用賜福了,你的頭盔已經被我鋼針釘穿了。”
齊鄙摘下了魏覺開裂的頭盔,看著魏淺駭人的樣子,他輕聲問道“聽彆人說這是思雨的頭骨做的?”
和老二魏萊一樣,魏覺被頭盔遮蔽的部分已經被侵蝕,他的大腦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腦花上麵布滿了細小的孔洞。
魏覺如常人般嬉笑道“對,這頭盔就是齊思雨的頭骨做的,多虧了他的頭骨我才能適應他的賜福。”
齊鄙閉上眼,“真他媽的混蛋。”
“誰?我還是苦難聖堂?”
“都是一樣的。”
齊鄙展開雙翼,魏覺見勢不妙,大喊道“大哥!”
沒有回應。
齊鄙回首,魏淺已經不見了蹤影,原地隻剩下花蕤和一地的斷手。
魏淺跑了,甚至都沒來得及帶走遺骸。
齊鄙嗤笑道“看來你和思雨一樣,都不過是一枚可以被隨意舍棄的棋子。”
魏覺沒了先前的輕鬆,他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的!他可是我大哥啊!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
“親兄弟又怎樣,在利益麵前,你們這三兄弟就像狗一樣,逮誰咬誰。”
魏覺驚慌道“齊叔,等一等,思雨那件事我完全是被逼無奈,都是苦難聖堂逼我做的!我勸過他們!但沒辦法,苦難聖堂的勢力太大了!那時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完全沒辦法和他們抗衡!”
“思雨還活著!你放過我!我幫你去救思雨!”
聽著魏覺的求饒,齊鄙隻覺得自己很失敗,為什麼當初自己沒看清這三兄弟醜惡的嘴臉呢?
齊鄙揮動著羽翼,密密麻麻的鋼針就如同這夜裡的暴雨傾瀉在魏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