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來這女人是個本地人。
見夏荷滿身是血的樣子,老嫗對女人罵道“你這瘋子,叫你不要到處亂跑!還不趕快給人家道歉!”
說著老嫗便伸手想去按女人的頭,女人似有所感,尖叫著躲過了老嫗的手,向夜色裡衝去。
夏荷微微皺眉,他看見老嫗望著女人逃離的背影,臉上竟浮現出了怨毒的神色。
夏荷出聲問道“婆婆,這女人是你的誰?”
老嫗臉色一變,掛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小哥,你忘性真大,我不是說了嘛,這是我兒媳婦。”
“真是你兒媳婦?”
一聽這話,王阿婆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耗子,也不管渾身是血的夏荷是不是危險人物,語氣不善地說道“小哥你是外地來的遊客吧?你有所不知,當初我看這丫頭可憐,是個畸形兒,才讓我兒子娶了她,沒成想沒過多久她就瘋了。我也不想落井下石,想著過日子嘛,怎麼著也是過。我這可是行善積德,不信的話你隨便找個街坊鄰居打聽打聽我王阿婆的為人。”
夏荷笑道“阿婆,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好奇而已,你說我一個外地遊客就是閒的沒事乾,多嘴問兩句。”
王阿婆冷哼了一聲,“你們這些遊客應該清楚鎮裡的規矩吧,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你最好趕緊回你住的地方。”
“規矩我肯定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果我不小心違反了這個規矩,會有什麼後果?”
“你管有什麼後果,你好好遵守規矩就行了。”
王阿婆沒好氣的嗆了夏荷一句,便急匆匆的去追她的兒媳婦。
貝斯樂道“這老太婆有點意思哈,變臉變得這麼快。”
夏荷搖了搖頭,“看來這鎮上真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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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你就殺了一個方老板,怎麼能一杆子全打死呢?”
“我要是真一杆子打死他們,早就對那個老太婆和女人動手了。”
貝斯嘖道“還以為你成長了,原來你還是這個德性。”
“你就希望我沒有感情胡亂殺人是吧?”
貝斯撇了撇嘴,沒說話。
夏荷冷笑了一聲,接著向火葬場進發。
接下來的路程平靜的有點過於怪誕,在路燈的照耀下,整個鎮子就像死了一般沒有任何活力。
最終夏荷走到了火葬場的門口。
夜晚的的火葬場和這個鎮子一樣,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鐵柵欄門半開著,晚風吹過,鏽跡斑斑的鉸鏈發出細微的吱呀聲,門柱上掛著的白熾燈投下昏黃的光,燈罩邊緣趴著幾隻僵死的飛蛾。
圍牆上的白漆早已斑駁脫落,露出裡麵發青的混凝土。爬山虎從牆角蔓延上來,在月光下變成一片黑色的脈絡,像是無數靜脈曲張的手臂。
空氣中飄著某種特殊的味道,不是腐臭,而是更隱秘的、混著消毒水與檀香的冰冷氣息,味道粘稠的像一塊濕毛巾捂在鼻子上。
“無暝殯儀館,看樣子到地方了。”
夏荷皺了皺鼻子,走到了大門左側的值班室。
值班室窗戶黑著,玻璃上積著厚厚的灰塵,隱約能看見裡麵翻倒的藤椅和桌上東倒西歪的陶瓷杯。
夏荷疑惑道“這地方和值班室怎麼看起來荒廢許久了的樣子?”
貝斯隨口說道“說不定本來就荒廢了,我覺得這地方就是走個過場,不然即使家屬沒簽字,那個書鋪老頭的屍體也不可能這麼久還不火化?”
“你想的太簡單了,按試煉的尿性,我更傾向於這地方用人的屍體搞什麼變態的事。”
“通透。”
夏荷抬腿正欲往殯儀館裡麵走去,哐當一聲脆響。
一隻乾枯的手從值班室內部拍上了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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