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穿著灰色製服戴著貝雷帽的男人走到了柵欄前,他們身形板正,麵容冷峻,兩側腰間彆著一根警棍和一把手槍。
為首的男人抽出警棍抽打在柵欄上,發出“砰砰”的聲音,“你們幾個排好隊,準備出來吃飯。”
夏荷和陳季生站在了柵欄前,灰鼠見狀咳嗽了幾聲,夏荷會意,拉著陳季生貼著床簷站到了後方。
灰鼠冷哼一聲,站到了最前麵,他的三個小弟站在他身後,然後是夜雨歌劇院的兩人,最後才是夏荷和陳季生。
灰鼠臉上堆笑,對為首的男人諂媚道“辛苦了,林教。”
姓林的教官冷漠道“知道我辛苦就把你的人看好,不要讓他們添亂子。”
“明白,明白,我已經給他們上過課了。”
林教打開門,其中一個教官拿出一遝黑色的緞帶遞給了灰鼠,灰鼠抽出其中一條緞帶,然後把剩餘的緞帶遞給身後的小弟,一個接一個傳下來,黑色緞帶八人人手一條。
夏荷拿著緞帶有點疑惑,灰鼠最先用緞帶蒙住了眼睛,幾個小弟同樣遮住了眼睛。
林教看著夏荷,“怎麼?還要我教一下你規矩?”
灰鼠知道林教是在說夏荷幾個新人,趕忙說道“林教,新來的小兄弟不懂規矩。”
隨後灰鼠高聲說道“還想不想吃飯?想吃的話趕緊把眼睛遮上。”
歌劇院的兩人想了想,用緞帶把眼睛遮住,夏荷拽了一下陳季生,也遮住了眼睛。
林教見幾人聽話,也沒繼續為難他們,“把手放在前麵的人肩膀上。”
幾人紛紛抬手,分發緞帶的教官把灰鼠的手擱置在自己肩膀上
在沒有任何視野的情況下,八人開始緩慢移動。
移動中周圍的環境十分安靜,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夏荷沒聽見其他任何聲響,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停了下來。
眼上的緞帶被人摘除,一張鐵製的長方形桌子映入眼簾,每個人的位置處已經擺放好了盛滿飯菜的餐盤。
林教站在桌子的末端處,說道“坐下吃飯。”
灰鼠率先坐下,所有人也跟著坐下。
夏荷用筷子扒拉著麵前的飯菜,炒肉,米飯,雞腿,蔬菜,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色香味俱全,沒有任何異常,和回守精神病院的老鼠菜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林教發話道“半個小時的用餐時間,不要浪費糧食。”
說完林教和其他幾個教官離開了食堂,食堂隻剩下了用餐的犯人。
夏荷觀察著四周,食堂裡麵不僅是隻有他們一個牢房的人,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八個人,夏荷並沒有瞧見熟人的身影。
陳季生沒那麼多想法,埋頭乾飯。
灰鼠朝身邊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會意,走到陳季生旁奪過了他的餐盤。
“鼠哥跟你們說的話都忘了?”
短暫的迷茫後陳季生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他捏住筷子站起身,笑眯眯地和壯漢對視,“不知道鼠哥說的哪句話我忘了?”
“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要先孝敬他老人家。”
“鼠哥想要吃什麼?”
壯漢拿走餐盤裡的雞腿,然後把陳季生的餐盤隨意的扣在餐桌上,“這隻雞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