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生把灰鼠掐暈了過去,蘇安從裂縫裡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醫療包,簡單的給灰鼠止了血。
陳季生把玩著那截斷了的筷子,對夏荷問道“你讓灰鼠晚上盯著對麵那間牢房有用嗎?”
“起碼他會害怕,人隻要一害怕,就會變得軟弱。”
薑無奇靠在柵欄上,望著對麵離自己不過幾步距離的漆黑牢房,“夏荷,你覺得灰鼠真的知道這個監獄的秘密?”
夏荷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說道“他知不知道無所謂,我想要的是金幣,我有預感,有了金幣才能接觸到這場試煉的核心。”
薑無奇聲音低沉了下來,“對麵那間牢房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先是你看見了兩個相同的人,然後曹建又在我們四個賜福者中毫無察覺的被人殺死,這絕不是普通的怪異能做到的。”
夏荷笑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或許也沒有那麼複雜,說不定是咱們之中誰用了賜福或道具,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曹建。畢竟大家臨時湊了一桌,互相並不知根知底。”
薑無奇和蘇安的臉頓時冷了下來,陳季生睡在上鋪咯咯直笑,“說的對,誰知道是不是我們之中哪個兄弟悄悄的乾壞事。”
牢房裡陷入短暫的沉寂,播報很快響起,又到了吃飯的時間。
蘇安把灰鼠抱到了床上,然後用被子把他蓋住。
林教來後,夏荷謊稱灰鼠身體抱恙,不想去食堂吃飯。
林教隻是點了點頭,完全沒有確認夏荷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連多問一句的想法都沒有,發了緞帶以後就帶著幾人前往食堂。
沒有了灰鼠的搗亂,這一頓飯吃的平平靜靜。
回到牢房後,灰鼠還在床上昏睡,夏荷幾人各懷心思的等著天黑。
十一點整時的播報響起,燈光熄滅。
夏荷把灰鼠從床上拖了下來,用力將其扇醒。
灰鼠還處於懵逼狀態,夏荷已經把灰鼠拖到了柵欄邊。
薑無奇把灰鼠床上的被子撕成條狀,將灰鼠的手腳捆在了柵欄上。
灰鼠貼在柵欄門上動彈不得,這才從迷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等等!兄弟們,有話好好說,沒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陳季生調侃道“現在我們又是兄弟啦?如果你不想在柵欄邊上吹一通宵的風,就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
灰鼠哭喪著臉,“金幣我真沒法給你們。”
“為什麼?”
灰鼠欲言又止,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夏荷招呼著眾人,“沒事,晚上風大,你好好清醒一下,我們就不陪你了。”
幾人翻身上床,閉目養神。
隻剩灰鼠苦著臉唉聲歎氣。
對於灰鼠來說,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閉著眼,強迫自己入睡,不去看對麵那間空牢房。
但被束縛的手腳極其不舒服,再加上心理上的壓力,讓灰鼠越來越精神。
陰風從走廊上陣陣吹過,但灰鼠冷汗直流。
“嚴輝書,你為什麼閉著眼睛?”刺耳的聲音在灰鼠耳邊炸響。
“睜眼看著我...睜眼看著我!看著我!”
灰鼠緊閉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一點一點張開,他不得不高喊道“兄弟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沒有應答,眾人似乎全都睡死了過去。
“臥槽!臥槽!”
灰鼠徹底慌了神,他竭力的閉著眼睛,一邊死命掙紮,一邊高聲呼喚,不僅想要喚醒沉睡的眾人,更想要引起教官的注意。
“你為什麼要掙紮?你明明才見過我,我喜歡你的甜言蜜語,怎麼現在卻又表現得這麼害怕?難道你之前是在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