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番簡單的詢問,夏荷了解到第二區域的活動也隻有畫畫、放風和吃飯,與第一區域的規矩大差不差。
第二區域和第一區域並不聯通,黑房和活動區域是重新單獨建造,唯有吃飯沒有食堂,而是由專人每天固定送達到牢房前。
夏荷回到了角落,這是屬於他的床位,濃妝豔抹的費特安就睡在夏荷對麵。
夏荷被費特安火熱的視線盯的後脊發涼,不禁說道“哥,彆這樣看我,我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你這麼一說我更怕了。”
“沒事兒,哥就是對你好奇,看看你。”
“哥,你打扮的如此...彆具一格,是歌劇院的演員?”
費特安半躺在床上,悠然自得地說道“我是【死命之愛】第五幕的演員,【死命之愛】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我和你們第三幕的演員打過交道,第三幕叫什麼來著?”
“困惑的浪漫。”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想起來了。”
費特安眼神帶笑,“你才從無暝鎮出來沒多久,這麼快就把他們忘了?”
“沒忘,曆曆在目。”
“那就好,千萬彆忘了。”
“記憶猶新啊。”夏荷躺下閉上了眼。
費特安朝其餘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各懷鬼胎。
今天是放風時間,流程也一樣,幾人被蒙著眼帶去了放風的廣場。
夏荷找了個高台坐下,他看著廣場上的積水若有所思,就算水是修道士的行動媒介,但其覆蓋麵積未免有點太廣了。
奚修遠坐到夏荷旁邊,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覺得水是什麼?”
夏荷並不知道奚修遠為什麼突然來這麼一句話,隨口答道“生命之源。”
“沒錯,人體內的水大約占60,我們需要水來參與代謝,運輸養分。”
“你這是在跟我科普?”
奚修遠推了推鼻梁上微微滑落的眼鏡,“水對我們是必需品,但在第二區域,除了在吃飯的時候我們可以喝到水以外,其他時間都沒有喝水的途徑。”
夏荷挑眉道“這裡到處都是水。”
“餓了吃飯,渴了喝水,這些都是本能。前不久有個犯人受到了懲罰,禁食禁水三天,三天不進食尚且還能忍受,但三天不喝水的欲求卻無法抵抗,最終那個犯人在本能的驅使下喝了地上的積水。”
“然後呢?”
“然後他就變成了新的修道士,屠殺了他所待牢房裡麵的所有人,裡麵還有兩個午夜彌撒的賜福者。”
夏荷扯起嘴角,“如果你不是在跟我講故事,那麼代表這些水並不隻是修道士的行動媒介。”
“我更傾向於這些水是修道士的一部分,當然,這也並不是故事。”
“從你口裡講出來就像是一個故事,不然你怎麼會了解的這麼清楚,難道你就是那個犯人?”
奚修遠笑道“我也是聽彆人講的,不過可信度很高,因為那個牢房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夏荷嘖了一聲,“你沒頭沒尾的告訴我這件事乾嘛?”
“和你交好。”奚修遠伸了個懶腰,“‘夏荷’這個名字現在在苦難聖堂裡麵可是很出名的。”
“我在哪裡都應該很出名吧。”
“大部分人知道你是因為畏懼你,但我們不一樣。”
夏荷疑惑,“哪裡不一樣?”
“王涵易因為你得到了三隻翅膀,我們很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