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生順著通道向裡麵狂奔,停在了最後一間牢房前。
鬱歡緊隨其後,抬手用血劍斬開了牢門,把陳季生踹了進去。
陳季生對鬱歡舔著個笑臉,“大哥,我那個朋友呢?”
鬱歡揶揄道“你剛剛跑那麼快,現在想起他了?”
“你沒聽見嗎,是他叫我先走的,情勢危急,拖拖拉拉隻會耽誤他。”
“你倒是會找理由。”鬱歡好奇的打量著陳季生,“不過你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讓你朋友寧願舍棄性命也要保你的命?”
“我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朋友之間相互付出罷了。”
陳季生咽了咽口水,內心忐忑,明顯蘇安的保護是因為薑無奇那句話,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重要。
陳季生可不想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被鬱歡惦記上,焦急問道“大哥,我朋友到底怎麼樣了?”
“在幫我們拖住修道士,所以我們得快點行動。”
鬱歡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牢房裡虎視眈眈的犯人,“你們還挺沉得住氣,我們兩個在這兒聊了這麼久,你們一聲不吭。”
牢房裡一個壯漢站了出來,他明顯認識鬱歡,“鬱歡,你怎麼跑到我們這兒了?是不是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確實發生了一點小事情。”
“小事情?去黑房懺悔的時間都已經過了,教官們還沒有過來,應該不是小事情那麼簡單吧?”
“小闞,你這豬腦子什麼時候學會舉一反三了?”
鬱歡微微俯身,外號叫“小闞”的壯漢看著鬱歡的動作心知不妙,在鬱歡動手之前,主動向他發起了進攻。
小闞想要抱住鬱歡控製他的行動,鬱歡輕輕側了個身子就躲過了他的攻擊,手掌拍在小闞的肚子上,血刃瞬間貫穿了他的腹部。
其他想要發起進攻的犯人被這一幕嚇住。
鬱歡對陳季生喊道“愣著乾嘛,還不快點把金幣坯子塞進那些人嘴裡。”
陳季生從縫隙裡掏出一把鋼鋸,獰笑著向其他人壓去。
小闞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帶上了一絲恐懼,“鬱歡!你到底想做什麼?!”
“借用你們的身體培養點金幣。”
陳季生不愧是一個資深的變態,他憑借那把道具鋼鋸,猶如貓捉老鼠般殘忍的戲弄著那些普通犯人。
鬱歡沒料到這家夥居然是一個玩這麼花的變態,“哥們兒,差不多得了,現在可不是你享樂的時間。”
“明白明白。”陳季生讓幾個犯人失去了行動能力,笑嗬嗬的把金幣塞進了他們口中。
鬱歡拔出血刃,把小闞扔給了陳季生,他退到牢房外,看見走廊儘頭站著那個人馬般的修道士對著自己一臉邪笑。
鬱歡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吧,那哥們兒這麼不中用嗎,連阻攔你十分鐘都不做到嗎?”
“十分鐘時間已經很長了,如果你不砍斷他的雙腿,或許他還有機會能逃。”
鬱歡笑了起來,“他逃了我怎麼辦?”
“可是你也沒有逃掉。”
“我就一個半吊子而已。”
人馬沒有再和鬱歡閒聊,四蹄蹬地,以驚人的速度衝來。
鬱歡右手一揮,掌心的血珠瞬間拉長凝固,形成一把近一米長的血色彎刀。
人馬的前蹄重重踏下,鬱歡翻滾避開,血刃劃過它的前腿。
二者相互分開數米遠。
沒有血液噴湧,隻劃出了一道很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