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恩塚,白駒基金會八個董事之一,屬於是基金會的元老級人物。
宗吾早就料到事情會暴露,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從韓恩塚進入莊園到現在,不過才短短半小時左右。
但就算如此,宗吾也並不打算承認,“韓叔叔,什麼獵犬什麼非麝,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這孩子優點很多,但我最喜歡你的一點就是你說謊從來不會露出破綻,沒有小動作、麵不改色、語氣平靜,根本讓人無法從外在分辨出你話語的真假。”
韓恩塚捏住宗吾的肩膀,“宗吾,我說過,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彆人會被你的外表迷惑,但我不會。”
宗吾雖不能行動,但眼神一直很平靜,“韓叔叔,今天是父親入土為安的日子,你是父親的好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送他最後一程。但現在這無端的質問,讓我感覺叔叔你並不想讓父親走的安穩啊。”
“我很尊重你的父親,也很尊重你們宗氏集團。你父親以前向我尋求過非麝,我知道他的那些想法,但規矩就是規矩,非麝是我們基金會的私人財產,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絕對不可以被外部勢力奪走。”
韓恩塚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事已至此我也不是要追究你們的責任,我隻是想知道哪隻獵犬的非麝被取了出來。基金會的獵犬都是些極度危險的人物,如果沒有了非麝的限製,他們會給這個社會帶來無法預計的混亂。”
“韓叔叔,我幫不上你,我確實不知道。”
宗吾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透露任何有關非麝的事,韓恩塚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親口承不承認又是一回事。
韓恩塚揉了揉眉心,“宗吾,你非得逼我給你上手段嗎?”
“韓叔叔,父親的追思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宗吾偏頭注視著韓恩塚,“我可不想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讓外人看笑話。”
韓恩塚還想繼續勸告,卻被一道女聲打斷。
“韓叔叔,大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宗青站在門外看著二人。
韓恩塚收手撤回了賜福。
宗吾恢複了行動,麵不改色地說道“韓叔叔在和我追憶當年和父親的往事。”
樓下來的客人有其他組織的高層,韓恩塚也不想讓事情太難看,隻能借坡下驢,“人老了,老朋友的離開給我帶來了很多感觸,就想著和你們這些晚輩聊聊。”
宗青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葬禮差不多要開始了,客人們已經在等著了。”
“走吧,彆讓那些貴客等太久了。”
“宗吾,現在宗氏集團的擔子就挑在你身上了,你可要謹言慎行,不要毀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家業。我之後還會來找你的,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那些話。”
韓恩塚拍了拍宗吾的肩膀,徑直下樓。
“你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啊,大哥。”作為親兄妹,即使宗吾的表情管理做到了滴水不漏,但宗青還是能感覺宗吾的內心並不像表現出來的一樣平靜。
“宗青,你知不知道白駒基金會絕不會容忍外部勢力剝除他們獵犬體內的非麝。”
“基金會是從沒想過會有人有這個膽子和能力挑戰他們的權威。”
“你覺得自己做的很對?”
宗青聳了聳肩,“大哥,你要明白,這件事是聖光的請求,而非是我們主動挑釁,我們無法拒絕聖光,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
“狗屁的水到渠成,聖光明顯就是把臟水潑到我們身上。”
“無所謂,反正父親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但也留了一大攤子破事給我們。”
“我們身為子女,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給父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