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從第一次獲得賜福得到暴食麵具開始,總是在患得患失,他從不認為暴食麵具這種超越人類常理的賜福會永遠存在。
所以一般情況下夏荷喚出暴食麵具的方式都是咬下手腕上的肉,而非更為簡單的咬舌。
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失去賜福,咬手腕還可以補救,咬斷舌頭但賜福沒有出現那就是活受罪了。
而現在他的擔心成真了。
“你還愣著乾什麼呢!如果我死了,我卡裡所有的學分全都會被教委會回收!”老大哥低吼。
夏荷穩住心神,其他賜福還存在,他咬斷手指喚出暴虐之膚。
沒有了暴食麵具,暴虐之膚覆蓋的頭部也起了變化。
鱗片的顏色變得更加暗沉,鱗片之下的眼部沒再有獠牙刺出,反而夏荷的瞳孔收縮成了一個白點,眼白卻變成了黑色。
嘴唇和牙齒恢複成了正常大小,但牙齒依舊尖銳,刺破了嘴唇。
之前有暴食麵具,夏荷身著暴虐之膚像一隻惡鬼,如今沒有了暴食麵具,他更像是一隻野獸。
夏荷不再思索暴食麵具的消失,閃身到李思安身邊把他從老大哥身上拽開摔在地上。
夏荷用膝蓋頂著李思安的喉嚨壓製著他的行動,雙手粗暴的扯下他臉上的麵具。
但麵具已經成了李思安臉上的一部分,扯下麵具後直接顯露出了他的骨頭。
老大哥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拉開距離後從腰間摸出兩支鋼筆。
“夏荷,讓開!”
夏荷後退。
老大哥把左手的鋼筆扔向李思安,筆尖竟直直插進了堅硬的地板,隨後他又用右手的鋼筆在左手掌心寫下了一個字。
“解”。
插在地板上的鋼筆內部,墨水從筆尖上流出在地板上走出一個環形的線,把李思安籠罩在其中。
李思安喉嚨裡發出類似於野獸的咆哮,想要逃離出黑色的線圈。
但線裡無數墨滴往上漂浮,隨後無數黑色的線從漆黑的墨滴裡穿插而出,將李思安捅的千瘡百孔。
李思安被黑色的線懸於半空,沒了動靜。
老大哥鬆了口氣,擦著臉上的冷汗,“夏荷,現在你總該信我了吧?”
夏荷看著手裡從李思安臉上掰下來的麵具,慢慢的化為了粉末隨風飄散。
夏荷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認識,是我們產業鏈三大股東之一,李思安。”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但我內心的不安感肯定是和他的變化有關係。”老大哥思索,“剛剛他提到了神,不會是咱們這場試煉裡麵潛伏著神明吧?”
“不管是不是神,這個叫李思安的男人變成了這個樣子都還要來找我們,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東西肯定是把我們標記了,先離開這裡。”
老大哥點了點頭,靠近李思安猶豫著要不要把地裡的鋼筆拔出來。
滿臉紋身的女人偏過頭側耳傾聽,“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