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定位?”夏荷裝傻。
“之前你的脖子裡被注入非麝的時候應該有專門的人告訴過你關於非麝的具體事項,在試煉之外,非麝有對獵犬的定位功能。”
“我不清楚...是非麝失效了,還是你們觀測定位的裝置壞了?這點小事還需要總部的行動隊親自跑一趟?”
雨傘上移,傘尖抵住夏荷的脖頸,“夏荷,你做的那些小動作並不聰明,解釋的語言也蒼白無力。”
一隻黑蟲從夏荷的袖口裡飛出,停在了風的鼻尖。
夏荷淡然道“我的解釋是真話也好,假話也罷,隻是為了讓我們兩個之間更加體麵,不必鬨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
“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就不怕我們之間不體麵。”風收回雨傘,皺了皺鼻子把黑蟲驅趕,“沒有了非麝的鉗製,憑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普通的行動隊員遇上你就是找死,所以我才會特地走這一趟。”
“說實話,我知道非麝被摘取後會被發現,但沒想到會這麼快。不過被發現的時間長短沒什麼差彆,你以為你來這裡就不是找死了?”夏荷扔掉了手中的骨頭,“在我眼裡,你和這根骨頭沒什麼區彆。”
“不用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我來這兒首先是向你闡述我的目的,其次是邀請你去見一麵韓董,如果你不願意去,或者表現出暴力的行為,我才會動用武力,但在此之前我希望能用言語規勸你。”
“哪個韓董?”
“白駒基金會八大董事之一,韓恩塚。”
夏荷調侃道“我的問題有這麼大嗎?出動你們這些直屬部隊還不夠,還要讓一個董事長來審判我的罪?”
風搖晃著雨傘,“非麝是白駒基金會這個組織的根本,非麝的效用是絕對且不可逆轉的,再強大的賜福者身體內部被植入非麝後都會變成一個普通人。所以非麝被嚴加看管,即使是八個董事,知道非麝位置的也隻有兩人。而外人唯一能接觸到的非麝就隻有獵犬身體裡的引爆裝置。”
風拍了拍夏荷的肩膀,“且不說有沒有人或組織有能力取出非麝,光是動非麝的心思,都是對白駒基金會整個組織的挑釁。這是嚴懲不貸的錯誤,非麝必然會被回收,而基金會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抹除相關涉事人員。”
“這麼說來基金會是一定會殺掉我咯?”
“不至於,韓董已經把這件事壓下來了。”風笑眯眯地安慰著夏荷,“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八個董事,就隻有我們這些直屬部隊的成員。”
“韓董想要搞什麼?”
“我不知道,韓董邀請你親自去和他洽談,地點也不是在基金會的分部,所以你放心,這不是一次審判。”
夏荷撓了撓眉心,“我有點好奇,聽你話裡的意思非麝很重要,但卻並沒有被放置在道具空間裡跟隨著人一起行動,而是放在一個位置封存,非麝作為一個道具被這樣放置不是加大了失竊的風險嗎?”
“非麝很大,你們獵犬身體裡的非麝隻是被切割下來的一小塊,如此之大的非麝被放置在道具空間裡隻會腐蝕掉擁有者,所以放在固定的地方才是最穩妥的。”
“非麝這麼牛逼的道具被基金會獨占,又被放置在固定的地點,怕是有很多人都想要圖謀不軌吧?”
風擺了擺手,“也不至於,隻有基金會的高層有能力抑製住非麝的輻射,其他人奪取非麝隻會被它隔絕賜福且被腐化。”
風反手指著自己的脖子,“每個獵犬體內的非麝都經過特殊處理,和‘原汁原味’的非麝不同,經過處理後的非麝需要引爆才能發揮效用,所以外麵那些對非麝抱有想法的人就隻能對獵犬下手。”
“最開始的那幾年這些人尤其猖狂,不管是在試煉還是現世,他們暗中都會對獵犬下手,想要暴力取下非麝,但強製拆除非麝的後果就是爆炸。再加上基金會對此等行為絕不姑息,久而久之打非麝主意的人越來越少。”
風笑望著夏荷,“宗氏集團不錯,團結、家底殷實、人才輩出...你能把這麼愛惜羽毛的宗氏誆騙到給你取出非麝,也算是你的本事。”
夏荷撇嘴道“不是‘誆騙’,我們這是各取所需。”
“取出來的非麝碎片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