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在知道顧清雨的計劃後按兵不動,是因為我們不僅僅想要阻止通道的開啟,更想要抓住意識天使。”
夏荷來了興趣,“怎麼個說法?”
韓恩塚解釋道“天使和神明一樣,無法直接降臨在我們的世界。世界驟變的那一天,是我們唯一見到天使的時刻,在此之後再無人見到天使。但意識天使又不一樣,祂沒有實體,存在於人的意識,所以我們想要捕捉意識。”
“這麼牛逼呢,你們還能捕捉意識。”
“有些神明道具的作用在天使之上,隻要能抓住天使,那我們就能窺見天堂,更有可能找到逆轉我們世界的辦法。”
夏荷一邊點頭,一邊拒絕,“明白了,但我還是不想幫你們。首先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是真是假我不清楚,其次,苦難聖堂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你比我更清楚,你讓我去乾掉他們的核心,這可和夜雨歌劇院的分部不一樣,就算我能得手,之後等著我的是無止儘的追殺,我想苦難聖堂能和你們齊名,手段應該層出不窮。最關鍵的是,現在沒有了非麝的製約,我沒有義務幫你們。”
“你放心,既然我們能從歌劇院的手裡保下你,自然也能讓苦難聖堂對你束手無策。”韓恩塚意有所指,“而且你不是有道具可以驗證話語的真假嗎?是叫什麼硬幣來著?”
“哈哈哈,這你都知道啊,我在你麵前就像是光著屁股,這種滋味可不好受。”夏荷語氣變得陰沉,“既然你知道那個道具,應該也知道那道具就是騙小孩子的玩意兒,能被外力影響的道具除了驗證普通人,對你們這些賜福者作用可不大,更彆說你這個基金會的高層。”
韓恩塚目光爍爍地看著夏荷,“你私自取下了非麝是重罪,你就不怕我們對你開啟追殺?”
夏荷聳了聳肩,“你大可以試試,基金會秉承的理念是和平,是恢複世界,和苦難聖堂那種窮凶極惡的組織不一樣,如果你們沒把握把我一擊必殺,那麼你們組織的那些成員必將會得到我的報複。我也會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一個一個的把你們蠶食殆儘。”
“我不想和你來硬的,你活著的價值比死掉更大。這樣,我給你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去苦難聖堂,那麼我們基金會會給你一些好處。”
“比如。”
“一隻翅膀,一個神明道具。”韓恩塚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外加一個可以幫你的道具。”
“幫我?”
“能幫你找到一脈相承的賜福者的道具。”
夏荷笑出了聲,“你到底為什麼會知道我那麼多的事?”
“賜福。”韓恩塚指著自己的眼睛,“你也有的賜福。”
夏荷會意,“我的那個賜福可沒有你那麼牛逼。”
“因為你是融合了魏萊的賜福,而我是被神明直接賜福。你能看見的和我能看見的並不一樣。”
“在你眼中,我的未來是什麼樣?”
“我說了,我能看見的和你能看見的並不一樣,魏萊和你看見的未來隻有短短三分鐘,這已是人類的極限。而我看見的,是你已經發生的過去。”
“這個‘過去’是指多久?”
“一年。”
“能看到什麼程度?”
“知曉我想知曉的。”
韓恩塚的這個賜福說白了就是一個輔助賜福,但他卻能通過這個賜福得到情報,一年的時間,足以把一個人徹底摸透,不可小覷。
韓恩塚搭在夏荷肩膀上的手開始給他按摩,“夏荷,我對你知無不言,我是抱著十足的誠意,雖然你肯定會懷疑我話語的真假,但我可以把允諾給你的翅膀和道具先拿給你。”
夏荷冷笑,“這麼大方,你就不怕我收了東西不辦事?”
“夏荷,一擊必殺你很簡單,非麝在我們手裡不僅僅是引爆裝置,更是武器。”
“嚇人哦,那我換個說法,我有‘拒絕’這個選擇嗎?”
“有的,這是交易,不是逼迫,所以我才會給你思考的時間。但如果你拒絕,那麼基金會將會重新給你植入非麝,你依然會成為基金會的獵犬。”
“你的臉皮還真是厚,這都不算逼迫?”
“你犯了錯總該是要受到懲罰,不然白駒基金會定下的規矩就是一個笑話。”
夏荷抽身躲過韓恩塚的手,站起了身,“有多少時間給我考慮?”
“一個星期,再晚的話就來不及了。”
夏荷問道“顧清雨和羅子清現在是怎麼處理的?”
“沒有處理,他們倆被嚴密監視,想要抓住意識天使就必須等到羅子清油儘燈枯。”
夏荷低垂著眼眸,”羅子清雖然是獵犬,但說到底還是為了你們基金會的夙願變成了那副鬼樣子,你們就不能給他一條生路嗎?”
韓恩塚歎氣道“羅子清被置換了大腦以後,就已經沒有了活路,他必將在瘋狂中毀滅。而且我們選擇的這條路也必定屍橫遍野,有死亡才會有新生。以前人們常討論電車難題,對我而言沒有什麼難題,小部分人的生命換大部分的生命沒有什麼可選的,人是自私的,但人也是無畏的,即使是我,也做好了隨時死掉的準備。”
韓恩塚對夏荷伸出了手,“顧清雨糾正世界的方法是錯誤的,但她也抱著必死的決心為自己的理念奉獻一切。”
“如果是出於自願,那他們肯定是值得尊敬,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並非自願而是被迫成為基石的人呢?”
“他們不願意又能怎樣?”韓恩塚語氣惋惜,“人各有命。”
夏荷與韓恩塚伸出的手相握,“還有一個問題你一直沒有回答我。”
“什麼問題?”
“為什麼天堂會有白駒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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