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昏暗的房間裡,周圍堆滿了雜物,而自己的四肢被沉重的鎖鏈銬住。
夏荷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鎖鏈雖然老舊,卻堅固異常。
“目前為止莫以歡應該有兩種賜福,一種是乾擾人的意識,一種似乎是類似於瞬移的那種能力。”貝斯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不過你這是在搞哪樣?完全沒有反抗莫以歡。”
“放心,他們不會傷害我的。”夏荷晃了晃腦袋,“這個鎮子是苦難聖堂做實驗的地方,他們應該已經收到了我叛變的風聲。”
“萬一這鎮子上的人沒有收到苦難聖堂的指令呢?”
“不賭一賭,那些人是不會願意來見我的。”
貝斯撇了撇嘴,“不過莫以歡怎麼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我猜她應該是被苦難聖堂抓住後進行了實驗,受不了折磨瘋掉了。”
“哎,還是喜歡這小姑娘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腳步聲響起,夏荷抬頭望向鐵門。
鎖孔轉動,一個年輕男人端著一個碗走進了屋內。
“你醒了。”男人熱情地跟夏荷打著招呼,把手裡的碗遞給夏荷。
夏荷抬了抬自己被銬住的手臂。
“抱歉,我忘了,來,我喂你。”
碗裡盛滿飯菜,男人用勺子給夏荷喂飯。
夏荷也沒推脫,愜意的享受著男人的服務。
“你還挺有意思,被囚禁起來還有閒心吃飯。”
“我求饒你們就會放了我嗎?”
“我說了不算,我就是給你送飯的。”
夏荷一邊嚼著飯菜,一邊打量著男人,男人雖然穿著長袖,但衣服寬鬆,從他蹲下露出的領口內能看見他的皮膚光滑白皙。
夏荷問道“你不是鎮上的原住民?”
“怎麼這麼問?”
“我瞧你身上沒有和那些鎮民一樣的傷口。”
“你知道的蠻多嘛。我是本地人,但不是所有本地人都會肉體受難,接受洗禮。”
“你們這些鎮民還能拒絕洗禮?”
男人笑道“接受苦難的洗禮說是為了覲見神明,其實就是一種控製手段,我們刺馬鎮的前身說白了就是一幫子難民逃難到這兒,為了生存而不得不聚集在一起互幫互助。”
“我們的祖先本是窮苦的百姓,有了這依山傍水的生活環境一切也算步入了正軌。但世界變了樣以後,就有一些窮凶極惡之人流竄到了我們這裡。大家各懷鬼胎,而想要穩定的維持現有生活,就必須要有一個能震懾住眾人的理由。”
夏荷咽下飯菜,“這個理由是苦難聖堂給你們的?”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沒錯。我們這裡屬於z區和s區的交界地帶,z區又是苦難聖堂的大本營,所以苦難聖堂很願意幫我們解決這些小問題。他們把這裡規劃為了他們的區域,隻要我們不鬨事,並且享受痛苦,便能從痛苦裡麵得償所願。”
“怎麼說?”
“簡而言之,肉體每受過一次令他們滿意的折磨,便能得到苦難聖堂給出的獎勵。”
夏荷微微眯起眼睛,“令他們滿意...這麼說來鎮子上有苦難聖堂的人?”
男人搖著頭,“這倒沒有,我們這裡沒有讓他們派人留守的價值。我猜測他們應該是使用了賜福,可以監控我們這裡所有人的行為,所以才能及時感知到我們的痛苦並給予獎勵。”
“這些獎勵包含了什麼?”
“這裡的吃喝拉撒都是獎勵,包括想要的一切,隻要是物質上的欲望都能被滿足。”
夏荷好奇,“我還以為你們這兒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痛苦雖然難熬,但得到的獎勵高效豐厚,可比自己動手要容易多了。”
“用痛苦換取物質上的滿足,你們這裡的人思想還真夠特彆的。”
男人苦笑了兩聲,“鎮上的人思想和肉體早都爛到根子裡了,我沒有物質上麵的需求,又是本地人,所以不願意接受洗禮也沒有人會強求。”
“那你吃的用的是哪裡來的?”
男人晃動著手裡的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