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耗費心力為族長保留下來的、希望延續的力量,不是為了讓他衝動之下隨意拿去揮霍的。
因此,此刻的張海樓靜默許久,隻是露出了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
從這句看似平靜的話語下,張從宣卻聽出了仿佛正被極力壓製的什麼情緒。
隔瓶逗弄憤怒換屍草的手頓了一頓,他側身看去。
小張哥正朝著這邊低眼微笑。
被陽光渲染出絢爛金色的眼睫之下,他淺褐色的眼眸瑩然有光,像是被泉水衝刷出柔潤色澤的鵝卵石。
總是古怪活潑到鬨騰的人,難得也有這樣安靜的時候。
青年情不自禁歎了口氣。
張海樓忽然聽到頭頂再次傳來了聲音。
“……雖然根須可以無限生長,但仍然懼怕刀槍火焰。真正的弱點則在其莖稈之上,燒灼就可以暫時逼退它的攻擊。”
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之下,張從宣繼續說了下去。
“……在一些地區的傳聞之中,這種草可以改換未滿三個月的嬰兒性彆,但沒有找到實例。可以確定的是,換屍草吸取到的生機可以傳遞。某些未經驗證的傳聞之中,通過一些早已失傳的邪術儀式,它甚至足以令人延年益壽,返老還童……”
“好了,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張海樓怔然片刻,慢慢地說:“……沒有了。”
“那就好,”青年似是無奈,又像是欣慰,抬手力道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腦袋,“又不是故意瞞你,想知道問就是了,跟我還扭捏什麼?”
那雙淺褐色的眼睛眨了眨,黯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來不及分辨清楚,張從宣忽然感覺身前一重。
低頭一看,隻見小張哥跟被人抽了骨頭一樣,隔著櫃子就軟趴趴地前傾上身壓了過來,不顧細心打理的發型都蹭得淩亂許多。
“我突然好感動啊,老板,”他低著頭,悶聲悶氣地拉長了聲調,“能就這樣抱你一會嗎?”
小張哥,你初見麵時陰險公子哥的酷酷形象呢?
這麼隨便就感動到賣萌撒嬌真的好嗎?
但都是自己親手抽的卡,又能怎麼辦呢?
張從宣隻能歎了口氣:“隻要你不嫌自己硌的腰疼,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我有意見哎!”
冷不丁門外一道聲音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幽幽怨氣。
“小宣,你請我千裡迢迢來這邊玩,就是想讓我看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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