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黑毛蛇的蛇毒,可以傳遞這種蛇儲存的聲音與畫麵,但隻有極少數人能真正讀取其中的信息。大多數不幸兒,隻會被蛇毒侵蝕神經,最終變為蛇的傀儡,行屍走肉。】
看來,呉邪本人就屬於那概率極小的幸運兒之一。
打斷寂靜的,是呉邪自己逐漸驚恐的聲音:“喂,你們到底看到什麼了?”
從沉思中醒來,張從宣已經聽到了身後解雨辰等人匆匆接近的腳步聲。
“應該是被蛇咬了一口,”他鬆開手,看著那個傷口被重新衣服蓋住,輕聲問,“我記得,你第一次喊疼,是咱們剛進墓室,從水池旁邊醒來的那時候,對不對?”
呉邪正自己拚命扭著腰往身後看,有些惶然:“是,是啊?你的意思是,那個水池裡有蛇,專挑我一個人咬了一口?”
“什麼蛇?”
解雨辰已經走到跟前,見他扭得跟麻花似的在那蛄蛹不停,不由湊了上來,疑惑道:“你這是乾嘛?蛇跑你身上了?”
說著,他伸手掀起衣服,看了一眼。
隨即臉色就變了。
沉默了半天的小張哥,此時站起身,沒什麼表情地,往身後趕來的眾人身上看了一眼:“解當家,在此之前我想問下,你們都驗過身份了嗎?”
“沒有問題。”解雨辰明白他的意思,沉聲答了。
這也是他們遲了會才趕上來的原因。
他說完,就扶著呉邪站起了身,把目光投向了神情有些凝重的青年,挑眉詢問:“我看著不像是毒力太強的蛇,怎麼,你發現什麼了?”
“嗯,”張從宣點點頭,斟酌著說,“吳老板應該沒事,不過……”
說到一半,他忽然察覺到身後無聲落在自己背上的視線,不由皺了皺眉。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異樣目光的緣由。
“就我和小張哥沒驗了嗎?”他頓了下,補充道,“哦,呉邪也得重驗下是吧?”
“也是求個安心,畢竟咱們剛剛分開了一會。”
看著呉邪磕得淤青還有點莫名泛紅的臉,解雨辰遲疑了下,伸手輕輕扯了幾下,邊示意道:“放心,很簡單的,你看,像這樣的傷口,就是易容麵具呈現不出的效果。”
這倒是,但呉邪算是特殊情況。
回想著剛剛小張哥的動作流程,張從宣沉默了下,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似乎,不是自己的問題?
張海樓望著老板跟自己對視一眼後,飛快偏移的視線,心裡遺憾不已。
嘖,早知道剛剛對呉邪下手輕一點了。
他如此想著,自己抬手用力拽了下臉頰肉,偏頭示意:“這樣行了麼?”
解雨辰打著手電,仔細觀察了幾秒,便點點頭。
他緊接著把目光投向對麵的青年,對方接收到示意,也很利落地抬手,就準備自己證明一下。
不過,在他動手之前,一隻戴著黑色半指手套的手已經搶先一步捏了上去,拽住了青年左臉的一小塊臉頰。
左右晃了幾晃,隨即,還在右臉也來了一遍。
“好啦,”餘光瞥到張海樓已經明顯臉色不善,準備衝過來,黑瞎子才施施然鬆開手,坦然回到正題,催促道,“小宣,快,接著說,你剛剛發現了什麼?”
猶豫了一下,考慮正事要緊,張從宣還是沒跟他計較,隻默默往旁邊挪開了一步。
“……據我所知,那種蛇的蛇毒,可以給某些特定的對象傳遞信息,乃至記憶。所以我在想,剛剛呉邪‘覺醒’的關於這座墓的記憶,是不是有人特意傳遞給我們的?”
他音量不大,但是話音落地,竟造就了短暫的一片沉默。
想到自己居然被利用,當了一回罪人,呉邪不由臉色發白:“也就是說,一開始,我們就落入了人家的陷阱?”
“有人混進了隊伍,你們剛剛是在檢查有沒有冒充的?”
不得不說,作為大學生,他的腦子一旦動起來,還是很好用的,此刻連珠炮似的往外蹦起了話:“對了,我還沒跟你們說,我一開始追過來,是看到好像隊裡的人跑到鏡子後麵。跟過來之後,就感覺腦子好像不清楚,迷迷糊糊就一直跑,很快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個人是故意的吧,但是,他現在去了哪?”
話到此處,所有人不約而同拿手電四處張望起來。
可不管怎麼看,那似乎嚴密堆砌的甬道四壁,一時也很難尋到什麼似乎可供人通行的道路。
這甬道地方不小,張從宣掂量了下,飛快放棄掉用發丘指去找找機關的思路。
……這要一寸一寸全摸上個遍,先不提究竟花費多久,怕是手先廢了吧?
其他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沒人提出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目的是什麼?”解雨辰望著光線中,所有人明暗交織的臉,冷靜提出質詢。
隨即,他又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隻是想脫身,那個人在來的一路上有很多機會。他一定要把我們引到這裡,難道隻是想讓我們昏迷一會,卻什麼都不做,空手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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