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小花當真不顧一切翻了臉……
但他已經安排了另外的十幾名手下,帶著裝備與自己分開兩路,隨後跟上,暫且潛伏下來。
一旦有什麼意外,隻要尋機打出信號彈,再有凶悍忠心的潘子抵抗片刻,至少能夠保證脫身不成問題。
如此想著,他猶豫了一下,忽然轉向身邊的解雨辰,確認般再次詢問了一遍:“小邪他,情況到底如何?”
看出他的幾分試探,解雨辰不由在心下念了句老狐狸。
不過,已經到了這裡,小小細節變動也無傷大雅。
“您放心,他還活著,”寬慰般說了一句,他主動上前一步,示誠般輕輕推開了門,並率先走了進去,“不過,情況確實不大好了。”
門內情況一目了然,沒有窗,隻有一張床,一套桌椅,簡陋而令人安心。
“呉三省”隻掃了一眼,目光就情不自禁停在了床上那個蓋著被子、臉色青白、手上還牽著一根輸液管的人身上。
見對方雙眼緊閉,似是人事不省,胸膛卻還保持著微弱起伏,一時不禁鬆了口氣,往過走去的同時,脫口喊了聲:“小邪……”
仿佛感知到親人的到來,床上的呉邪聞聲睜開了眼。
看到進門的“呉三省”臉上油然而生的欣慰笑容,眼中掩不住的關切,他條件反射喊了聲“三叔”,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呉三省”看得又是心疼,又是鬆了口氣。
——這反應,是呉邪本人沒錯了。
看來,最壞的設想並沒有發生。
這個想法剛剛生出,下一刻,就聽身後的房門“啪”一聲被關了起來。
同一時間,呉邪一咬牙,藏在被子裡的手猛地一拉。
變故突生,“呉三省”心口直跳,下意識伸手便準備去摸腰間的手槍。
然而,比他動作更快的是,驟然響起的、從四麵八方回蕩起來的清遠鈴聲。
一聲接一聲,瞬間製造出了交響樂的感覺。
……
幾分鐘後。
繞著失去意識,被放到呉邪原本躺著的床上的“呉三省”,幾人圍成了一圈。
“……臉部做過調整,但顱骨和麵部的骨頭動刀幅度不大,可能本身輪廓與骨架就比較相似。”
張從宣收回手,觀察著麵前這張臉,給出判斷:“麵具和臉已經快融在一起了,要再過個幾年,可能所有手術與易容痕跡都會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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