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哥剛剛憋了半天的氣,此時見對方忽然噤聲,不由十分解氣地冷笑起來。
他一把拍掉了那隻亂摸的手。
“怎麼,突然啞巴了?警告你,彆對我老板耍流氓。”
張海客目光深深,一寸一寸再次看過那張臉,被打掉的手緊攥又鬆開,呼吸不自覺開始隱隱顫抖。
抬眼時,他俊美的麵容陡然多了幾分冷峻:“這張臉,竟是真的?”
“你以為呢?”張海樓睨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低低哂笑,“連名字都一樣。”
對他語氣裡的冷嘲熱諷並不理會,張海客徑直彎腰,抓住了青年垂在身側的手腕。
剛剛就注意到了,對方的手指酷似張家人。
但是有些人天生手指細長,或者手術斷骨重續也能做到,在他看來,並不能作為決定性判斷證據。
果然,這一摸索,便察覺到異常。
的確是發丘指,但強度並沒達到老師應有的水平。
不僅如此……稍作判斷,這人的年齡,怎麼真的才二十出頭?
發現這點,他很快重新恢複了鎮定,激烈震蕩的心潮,也逐漸平息下來。
果然不該輕信張海樓的瞎話。
這麼明顯的年齡擺在這裡,一摸就分明,這怎麼還能分不清假貨和老師本人。
是年紀大了,耳聾眼瞎手發抖了嗎?
心下有了判斷,他逐漸就看出了更多的差異。
老師本人的體質,比本家人應有的要差一些,類似血虛寒厥症的部分特征。
平時,雙手總是帶著點涼意,臉色與嘴唇都是淺淡的顏色,不僅畏寒怕冷,換季時也很容易生病發熱。
即使小哥成為族長後,翻閱了不少族中典籍,也請了有名醫師,想儘辦法,還是補都補不起來。
可眼前這人,雙手溫熱,麵色健康,嘴唇也是色澤健康的緋紅,明顯體質好上很多。
與之相反的,則是差上很多的肌肉骨骼強度與身體素質,幾乎讓他以為,這人完全沒有經受過張家的訓練。
另一方麵,則是一種很難言說的,氣質上的區彆。
老師作為本家的人,即使在他們這些學生麵前從來溫柔寬容,甚至稱得上嬌慣溺愛,予取予求。
但除此之外的時候,總也是帶著點興致乏乏的漠然冷淡。
初見時,他甚至被那種目空一切的冰冷姿態嚇了一跳。
但眼前青年,從他這幾天在周邊打聽到的情報來看,屬於那種對誰都是溫文有禮,並不吝嗇笑容的普通人類型,姿態十分友好。